吊灯最上头,是一根铁链子带个吊钩,这样方便悬挂在铁钩上,王眼镜这屋子顶梁上没有挂钩,是打一个洞,然后打入木塞,再在木塞上挂铁钩,吊灯就挂在这铁钩上。
这会儿,那个铁钩却连着木塞给拨了出来。
这一看,阳顶天就明白了,是那个木塞没打牢。
可问题是,这个木塞不是阳顶天打的,因为王眼镜先前装了灯,不想要,改主意了,换了这水晶灯,所以木塞是前面的水电工打的,阳顶天昨天也没注意,就看到有现成的铁钩,布了线,就直接挂上去了,却完全没去想,那个木塞打得牢不牢。
这就蛋痛了,阳顶天啧了一声,道:“王老板,这木塞不是我打的啊,是你先前那个水电工打的,然后你新换的这个灯太重了,所以拨出来了。”
“那跟我无关。”王眼镜把脑袋乱摇:“合同上说明了的,这个灯是你装,我只管装好了验收付钱,中间出一切事情,都是你的事,所以。”
他扬着手中的合同:“你得照合同上写明的,照价赔偿。”
如果是雷鸣远,这会儿只怕要得高血压了,阳顶天是无所谓的,不过这个锅背得有些窝心啊。
但现场摆在这里,这锅不背不行,他刚要点头,却突然发现满盈盈眼光不对,那眼光,不象是砸了灯的户主,倒象是看到狐狸进了陷坑的猎人。
“咦,这丫头有鬼。”
阳顶天心中疑念一起,再一看那灯,最前端铁链上,也有磨擦的痕迹。
“难道是他们故意撬松了木塞,然后用绳子拨下来的?”阳顶天又惊又疑:“可是为什么呢,就是纯心诈我一把?不至于啊,这灯确实是要这么多钱的,他诈也不会多搞一笔钱,再说了,无怨无仇的,他为什么诈我啊?”
想不到王眼镜敲诈他的理由,可又解释不通这砸灯的事。
这会儿那两个警察却有些不耐烦了,其中一个瘦高些的道:“你是叫雷鸣远吧,你即然签了合同,就照合同办事,那啥,身份证先给我。”
雷鸣远遇上警察,那必须得是老老实实的,阳顶天就把身份证给了那警察,另一个警察便拍照登记。
阳顶天摸不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对王眼镜道:“王老板,不是我不守合同,实在是我真的赔不起。”
王眼镜就看向满盈盈,满盈盈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说一声赔不起就完事了啊,近二十万的灯,赔不起,那是要坐牢的。”
她事先把警察叫了来,显然就是这个意思了。
“她是想让我坐牢吗?为什么?难道为了谢菲儿?难道她是路志勇的亲戚?”
阳顶天一时间琢磨不透,继续演,装出着急的样子道:“老板娘,这么多钱,我是真拿不出来,坐牢也拿不出来啊。”
那瘦高个警察这时开口道:“你外面不是有一台车吗?好象还新着,可以抵一部份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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