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辛嬷嬷让人带张太医去偏殿。
太后对辛嬷嬷说:“你一起去,直至明丫头和雪儿醒来。”
辛嬷嬷顿了下,屈膝,“是。”
很快,正殿安静。
太后握住商凉玥的手,往正殿里走,同时边走边吩咐,“拿铜镜和梳子来。”
“是。”
两人去了正殿的小侧门,宫女去拿铜镜和梳子。
而帝久覃站在院子里,对孙歧埕吩咐。
现下孙歧埕还在鸾凤宫,四周也守着御林军。
祥云殿和十九皇叔在,不会有事。
所以,他留在此,保护太后和公主,太子妃的安全。
“是,属下这便去!”
孙歧埕听完帝久覃的话,大步离开鸾凤宫。
帝久覃站在那,看着离开的孙歧埕,脑子里却浮起刚刚看见的脸。
熟悉,为何熟悉。
那是因为她身上有玥儿的影子。
不卑不亢,举止有礼,看似柔弱,实则不然。
挺好。
一直站在帝久覃身旁的小太监还在。
他一直未去祥云殿汇报这边的消息。
但他未去不代表他不去,亦不是他要等着事情全部结束才去,而是帝久覃已然当着他的面吩咐人把这边的情况尽数告知皇帝。
既然帝久覃吩咐了,他也就不必去了。
未过多久,司舞房的人很快被带来,站满整个院子。
而这些人,有男有女。
排排站好。
细数的话,有上百人。
她们一个个站在院子里,脸上都露出畏惧,害怕,慌乱。
因为刺客出现在司舞房,还到了鸾凤宫,把太子妃和公主给挟持了。
这般大的事,弄不好她们所有人都得陪葬。
而现下,她们不知晓太子妃和公主如何。
帝久覃站在最前面,看着这些人,然后视线落在最前面的人脸上。
“司舞房的女子,男子都是经过仔细挑选,身家清白,但如今出现今日这般纰漏,司尚宫可知晓为何。”
帝久覃声音不快不慢,未有怒火,但听在在场的人耳里却是心颤。
覃王性子好,但性子好不代表未有脑子,不代表他可以什么都宽容。
现下覃王来调查此事,定是受了皇上的吩咐。
她们都逃不了。
那被帝久覃看着的人是司舞房的女官,掌管着司舞房的一应事宜。
帝久覃不问别人,问她,自然未有错。
现下女官被帝久覃看着,倒也未乱。
能坐到这个位置,都不是一般人。
她走出来,屈膝,声音冷静,“覃王殿下,今日之事,我定仔细与覃王殿下说。”
“但现下有一件事比此事更为重要的事。”
帝久覃眉头微皱。
更重要的事……
他脑中思绪划过,很快,他神色一凛,说:“现下宴会的曲目排到哪了?”
未有错,司舞房负责的是各节日,以及宴会的歌舞。
今夜的宴会自少不得歌舞,而这一切皆由司舞房布置。
现下出了这般事,歌舞根本无法正常进行。
而无法正常进行便会乱。
乱了,那便是让南伽,蓝月,辽源看笑话了。
看来,那在背后设计今日之事的人早便算好了一切。
司尚宫听帝久覃这话便知晓帝久覃已然知晓其中厉害,极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