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未有。
他又恢复之前的模样,安静的似个透明人。
皇帝坐在最前面,他看着下面的人,面上笑意满满。
可以说,皇帝这笑从下山开始便挂着,一直到此时。
他举起酒樽,面向蓝临,南泠枫,斯见,“今日西山狩猎便结束了,明日启程回皇城,临王,大公主,十四王子,在我帝临且多逗留几日,看看我帝临的春日。”
蓝临看向皇帝,笑道,“皇帝陛下,我倒是想,奈何家中有急事,我明日便得离开,回蓝月。”
顿时,在场所有人顿住。
皇帝刚刚说的话,也就是客气一下,不是真的让几国贵宾在帝临逗留。
毕竟现下几国的关系,如今也就这表面功夫了。
但他们委实想不到,蓝临这般快就要回蓝月,一点征兆都未有。
尤其,他口中的‘家’,那可不是寻常的‘家’,那是蓝月的皇室。
难道,蓝月皇室出了什么事?
四周的歌舞转眼间便褪色了。
皇帝脸上的笑未有,他抬手。
在篝火旁舞动的舞姬立时下去,丝竹声亦消失。
一瞬间,这里安静下来。
前一刻的热闹,荡然无存。
皇帝看着蓝临,神色严肃,“临王说家中有急事,这急事很严重?”
皇帝说着,语气也变得严肃了。
似乎,他很重视这个问题。
蓝临一笑,“说严重倒也不严重,说不严重,倒也严重。”
皇帝皱眉。
严重又不严重,不严重又严重,那这到底是严重还是不严重?
皇帝此时是这般想法,在座其他人亦是这般想法。
除了,帝聿。
他坐在椅子里,目色微垂,眼帘盖住他眸里深深墨色。
那拿着酒樽的手,指腹微动。
齐岁站在帝聿身后,看着蓝临。
临王这般快的回去,他未想到。
不仅未想到,反而出乎意料。
而他以为,最想要离开,亦或是最先离开的是斯见。
斯见来帝临,就未有过好脸色。
甚至给太子殿下的贺礼,都很寻常。
可以说,一点都未用心。
所以,斯见的心思,可想而知。
但现下,临王说有急事回去,这是为何?
齐岁想到什么,看向帝聿。
帝聿身形不动,目色不动,就连眸子,也未看向蓝临。
似乎不在乎,似乎,早已知晓。
齐岁心中微动,收回视线,不再看。
纳兰公子在蓝月,蓝月有什么事发生,纳兰公子定知晓。
而纳兰公子知晓了,王爷亦会知晓。
他不担心了。
“临王这话,是严重?还是不严重?我等听着,倒是糊涂了。”
南泠枫出声,打破这片安静。
蓝临无奈,“被急昭回去,自是严重的。”
这话让看着蓝临的朝臣都议论起来。
“急昭?蓝月这是出大事了?”
“不知晓,我等从未听闻。”
“这……”
“……”
皇帝看着蓝临,尤其是他面上神色,说:“即有急事,孤也就不多留临王了。”
“今夜,孤便与临王践行,来日有时间,来我帝临,我帝临定欢迎!”
皇帝对蓝临举起酒樽。
蓝临起身,拿起酒樽,面对皇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