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中间是一点都未歇息。
而到黎洲城后,天便下起雨来,但好在他们是到了。
他半点未停,命属下将领带着兵士停在黎洲城城中,他即刻来覃王府。
他必须要知晓覃王殿下具体如何,他才能做打算。
未曾想,刚到覃王府,便有人过来,说王爷要见他。
王爷。
在这黎洲,除了覃王这个王爷,还能有哪个王爷?
他即刻跟随人来内院。
哪曾想,此王爷非彼王爷。
在书房里的不是帝久覃,而是帝聿。
穿着盔甲之人眼中顿时情绪翻滚,他抬手,躬身,“老臣齐宗祏参见王爷。”
齐宗祏,前朝大将军,退下来后先皇封侯,名齐远侯。
至如今,已然安稳在齐州待了三十年。
这是自他退下来后,第一次带兵。
他情绪极为激动,而让他更为激动的是,他未曾想会看见帝聿。
帝聿其人,百姓只知他是大将军,是守护帝临的战神,但他们却不知,这个‘战神’的名头后代表着什么。
齐远侯知晓。
那代表的是血,是汗,是命。
一次次用汗水,鲜血,命搏来的。
一次次走进鬼门关,又回来的。
他身为帝临将士,敬佩这样的人。
帝聿看着他,“侯爷不必多礼。”
到此时,帝聿眸色已然恢复到平常。
所有的情绪在商凉玥消失在视线里的那一刻尽数被压下。
齐远侯直起身子,看着那站在地图桌子后挺拔,一身内敛的人,神情依旧激动。
他第一次见帝聿是在二十年前,那时帝聿还是一个少年。
当时先皇驾崩,举国同殇,少年策马扬鞭,一身盔甲,风尘仆仆而来。
他停在灵柩前,染血的盔甲在一片白茫茫的皇城中异常扎眼。
他看着灵柩,一双染着血丝的深目里是隐忍。
他下马,跪在地上,说:“儿臣定当与皇兄护好帝临,护好百姓,不负父皇所托。”
少年嗓音沉哑,带着他的誓言,走到了今日。
而如今,他已从一个不畏艰险的少年长成了一个守护帝临的战神。
即便他现**上未着铠甲,但他一身压着的战场杀气,裹挟着二十年的敌人鲜血所染的戾气,他已然是一个将军王。
“老臣有生之年能还见到王爷,实乃老臣之幸。”
齐远侯再次躬身,嗓音里皆是颤音。
这二十年,他有见过王爷,但次数不多。
而让他记忆深刻的,便是那策马扬鞭,出现在一片白绸里的少年。
那个少年停在了他心里,直至如今。
“多年未见,侯爷一如以往。”
帝聿走出来,出手相扶。
在商凉玥面前,他是普通男子,但在她之外,他便是那个人人畏惧的帝临战神。
齐远侯直起身子,看着眼前的人,眼中闪动着晶莹。
“黎洲有王爷在,无事了。”
他相信,只要眼前的人在一日,帝临便始终是原来的帝临,不会变。
“让侯爷这般年纪还带兵,是本王之过。”
齐远侯年纪不小了,至如今,已然是古稀。
这样的年纪,早已是儿孙满堂,享福的时候,哪里还需再上战场。
但齐远侯不是别人,他曾经是将军,这样的人,即便古稀,他的模样也不似古稀。
齐远侯抬手,神色郑重,说。
【作者题外话】:第三章,后面还有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