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缪睫毛微动,“临王如何想?”
不用蓝临说明,夜缪便知晓蓝临问的是甚。
蓝临一笑,说:“我如何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想。”
夜缪喝了口茶水,梅花弥漫在唇齿间,皆是那梅花独有的清冽。
她微微笑道,“我如何想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如何想。”
夜缪几乎是复述了蓝临的话,不过就是那个‘你’变成了‘王爷。
蓝临听见她这话,摇头失笑,“你倒是一旦都不担心。”
夜缪未说话,她闻着茶香,似乎这茶香她特别喜欢,一时间都沉浸在了这茶香里。
蓝临看夜缪这模样,倒也未再说,拿起茶杯,品这梅花雪水茶。
夜缪闻着的差不多,说:“担心有何用?”
蓝临挑眉,嘴角的笑上扬,“此话倒是不假。”
“不过……”
蓝临放下茶杯,看凉亭外被雪覆盖的假山,树枝,说:“父皇来信,让我这两日去辽源吊唁斯见。”
夜缪倒茶的动作微顿,说:“原来临王今日是来辞行的。”
蓝临一顿,随之笑了起来,“是,我是来辞行的。”
两人说着话,不远处红倪和淡灵看着。
红倪说:“小姐成亲好几日了,临王殿下怕也是要离开了吧?”
淡灵说:“应是。”
蓝临的职责便是送夜缪来帝临与帝聿成亲,现下他任务完成,自然不会在帝临多停留。
红倪点头,“那临王殿下今日应该是来和小姐辞行的。”
“就是……”
红倪看这隐隐露出太阳的天,说:“现下已然巳时,王爷卯时去上早朝,已然几个时辰。”
“这早朝还未结束吗?”
淡灵眉头微皱,未说话了。
这几日王妃未出去,日日在王府,看之前铺子的账,各个情况。
这近一年的时日里,王妃开的铺子,和天香酒楼的合作,那些生意一点未断,银钱也记得清清楚楚。
而王爷则是每日去早朝,回来后陪王妃,抑或在书房。
日子过的清闲自在,平平无奇。
可是,淡灵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样的平静,安稳,她如何都觉得不安。
到现下,她心中也是不安的。
忽的,四周气息变化,身后有什么人来。
淡灵心中一凛,但极快的,她松懈,转身对那走来的人屈膝,“王爷。”
代茨与淡灵一同出声,“王爷。”
红倪是听见两人声音才反应过来的,她赶忙转身行礼。
曳苌抬手。
帝聿走过来,“免礼。”
他视线落在凉亭里那披着蓝色大氅背对着他的人身上。
长发垂下,大氅曳地,海水的纯净颜色,衬的这抹身影如清月一般。
这大氅是帝聿让人给夜缪做的,大氅原是狐狸毛,但不知用了什么来做,一点都未有旁的颜色,有的是纯净的海水颜色。
这是夜缪。
冬日凉,虽现下已开春,却也是春寒料峭。
夜缪听见后面的声音,放下手里的茶杯,看过去。
披着黑色大氅的人看着她,超她走来。
夜缪嘴角弯起一抹笑,润了她整个眉眼。
“战神回来了。”
蓝临出声,抬手作礼。
帝聿走进来,视线从夜缪身上落在蓝临身上,“临王倒是来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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