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寒风凛凛,谢家客厅内,暖意融融。
唐菀跟着沈知闲进屋,在她的介绍下,与谢家众人依次问好,其中大部分人她都见过了。
谢老穿着黑色软缎的上衣,精神矍铄,历尽沧桑的眸子却温暖而平和。
“谢老。”唐菀与他说话,非常客气,“不好意思,突然过来打扰。”
“不碍事,人多才热闹。”
“这是我哥,嫂子。”沈知闲给她介绍。
杜景兰,她是见过的,只是她身边的中年男人,却是第一次见面,穿着神色条纹的衬衫,纯色领带,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容周正,气质儒慕。
他与谢夺长相有几分相似,可能是年龄与阅历不同,显得更有威严。
这人就是谢夺的父亲——谢永戚。
“谢先生,谢夫人。”唐菀依次问好。
“唐小姐!”谢彤彤主动与她打招呼,她就是典型的大家闺秀模样。
唐菀与她相视一笑,目光却被一个从楼上下来的男人吸引。
那人看着二十六七,模样一般,穿着正式,给人的感觉,却有些随性闲散,此时目光撞上唐菀,眼里闪着锐利的光,就这么直勾勾打量着唐菀,很容易让人觉得受到侵犯。
“你怎么才下来?”谢老嘴上嗔怒,脸上却不见怒意。
“接了个电话。”他笑着,长相一般,顶破天一米七五的个子,相比较江锦上的清瘦,他甚至是有些微胖的,这也导致他目光锐利,却凶悍不足,转头便和江锦上打了招呼,“江五爷。”
江锦上此时已把陶陶放下,只是淡淡应了声,态度如常。
“唐小姐是吧,初次见面,我是谢靖。”他伸手,似乎是准备和唐菀握手。
只是江宴廷忽然走过来,牵着江江,忽然就挡在了两人中间,谢靖只得先与江宴廷打了招呼,“二爷。”
“好久不见。”江宴廷顺势握住他的手,公式化的握手,转瞬松开。
“太爷爷。”江江已经乖巧得跑到谢老身边。
“好好好——”老爷子说着从一侧拿出一封红包递给他,“过年大家都很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先给你个红包。”
江江似乎有些犹豫。
“太爷爷给的,拿着!”谢老说完,不由分说,先塞进了他的口袋。
“你该说什么?”江宴廷笑道。
“谢谢太爷爷。”能拿到红包,江江心底还是很高兴的。
“好了,都别站着,坐啊。”杜景兰招呼所有人坐下,“我们家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江宴廷是今天宴请的主角,将带来的礼物,依次分发后,江江又从自己的小书包里翻出一个正方形盒子递给陶陶。
“这是送你的。”江江送礼物,还一脸傲娇。
“我的?”陶陶有些受宠若惊,还不断看向沈知闲,收到礼物显然是特别高兴的。
“还不赶紧谢谢哥哥?”兄友妹恭,沈知闲看到这一幕,自然格外欣慰。
“谢谢哥哥,我现在能拆开吗?”
“嗯,我就是随便买的。”
可是陶陶拆礼物的时候,江江那小眼神却忍不住往她身上瞄,期待她看到礼物后的表现,可是表面还装得异常无所谓。
一个水晶球,里面有个红顶白墙的小屋,还有个雪人,晃一下,按动开关,里面的雪花就簌簌而下,格外精巧。
“我很喜欢。”陶陶抱着水晶球,爱不释手。
江江坐在边上,故作高冷状。
……
此时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孩子身上,唐菀在压低了声音,询问身侧的江锦上,“那个谢靖是谁?谢家的什么人啊?”
江宴廷久入社会,浸淫商场,应该更通晓人情世故,明知道他走来与自己握手,却故作无意得打断,显然不太正常。
“他算是谢家的远亲,父母双亡后,原本住在他小姨还是舅舅家。”江锦上也是压低了分贝。
“原本嫂子父亲这一脉,她没回谢家之前,算是断了香火,她父亲重病那段时间,谢家曾想过给他过继一个儿子,不然死了都没子女送终,谢靖没父母,成为了是首选。”
“嫂子的父亲离世出殡下葬,谢靖是作为儿子给他扶棺送终的,当时京城不少人说,他很走运,只要入了这边的族谱,就算是过继的儿子,也注定一辈子富贵。”
唐菀点头,“所以他还住在谢家?”
“应该没有,不过他在谢氏有任职,可能寻找嫂子的事有了眉目,过继一事没再提,不过谢家也没过河拆桥,毕竟人已经接过来。”
“谢靖到京城的时候,年纪也不大,你不可能许以孩子荣华,虽不能履行承诺,但也不能再把他送回乡下吧,也就一直教养在这里了,以前也住这里,什么时候搬出去的,我也不清楚。”
“不过他在外面风评并不是很好,虽有能力,花边新闻也不少,毕竟不是谢家从小教养的孩子,和谢夺不同。”
“嗯。”唐菀点头,算是明白了,难怪这时候会孤身出现在谢家。
“大哥和则衍都和他接触过,不算庸才,就是太世故自私,不能深交。”江锦上轻笑,“而且每逢饭局,必有一些女人作陪,私下作风还是很奢靡的。”
“谢家不知道?也不管?”
“这个就不清楚了。”江锦上轻笑。
……
热闹了好一阵儿,杜景兰招呼大家准备入座吃饭。
“陶陶,别玩了,去洗个手,准备吃饭。”沈知闲说话柔声细语,在这期间,她和江宴廷互动并不多,那模样,倒像是真的因为相亲结实,熟稔中透着客气。
“二叔,我们去洗手好不好?”陶陶原本是和江江玩的,也不知怎么就挪到了江锦上身边。
“陶陶?”沈知闲蹙眉,她女儿并不爱粘人,却格外喜欢江锦上。
“没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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