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天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可晚上瞧见了陶陶,老太太还是很高兴的,江家没什么人擅长活跃气氛,可是祁则衍到了,气氛总是不差的。
其实祁则衍有点郁闷,他给江承嗣打电话,最后却被他约着来家里,说老太太不开心,让他来负责搞笑!
让他搞笑?他是长得喜庆,还是怎么的?
彩衣娱亲,也轮不到他啊,你想逗你奶奶开心,让我来搞笑?什么狗屁逻辑!
“你上回不是看上一双限量版的鞋,我在国外看到了,原本想托朋友给你买的……”江承嗣祭出大招,祁则衍没别的喜欢,就是嗜鞋如命。
限量版的鞋,不一定是有钱就行,发行地区不同,还得看运气。
一听这话,立马答应,“我去!马上就过去!”
别说搞笑了,让他翻跟头、打个滚也行。
*
提亲顺利,也是喜事,江家众人还是很高兴的,少不得要喝酒助兴,就连沈知闲都没躲过,喝了两杯。
酒酣之际,闲谈之余,老太太突生感慨,“时间过得好快啊,我总觉得小五还是个孩子,这一转眼,都要订婚成家了。”
“这小子啊,小时候真是让家里操碎了心,身体不好,躺在床上,也不安分,一肚子坏水儿。”
“可是他身体不好,打骂不得,不能让他太激动,就只能忍着。”
“直至有一次,他从医院跑了,结果刚跑出门,被他爸撞了个正着,拖回病房,气得上火,就把他给骂了一顿,说得口干舌燥,这小子还给他倒了杯水,我们都以为这小子终于开窍,准备给他爸说点好话,赔个不是了……”
“他倒好,直接说:说了这么久,您一定渴了吧,喝口水,润润嗓子,继续!”
老太太轻哂,“无非是仗着他爸不敢动他,故意的!自小就不是个好东西。”
老人家都是自己责备两句,若是旁人说自己孙子半句不是,只怕要和他拼命的。
唐菀瞥了眼江锦上,“你小时候,这么气人?后来怎么样了?”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过去,他才低低说了句:“后来……被我爸按在床上,打得半死,剩了一口气,又被周叔给救回来了。”
唐菀是第一个笑出声的人,那么皮,活该被打!
江震寰的原话是:“你小子真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你以后再这么胡闹,我就打得你剩半口气,留着给医生给你续命,养好了继续打!”
他天生冷厉,原本也是个狠人,还拿捏不住一个小子?
反正江锦上以后是没敢招惹他了。
那时江震寰发火,老太太与范明瑜都劝着,都没用,也是被气得上火了,哪儿还管会不会把他给打死。
“说起打架,宴廷上学的时候,还和谢夺打过群架……”祁则衍笑道,“当时闹得很大,可惜我没在场,没有围观到全程。”
对于这件事,祁则衍一直耿耿于怀,尤其是听说今天上午,江家还有一场大戏,他又错过了。
怎么每次有好戏,都没有他的份儿。
“你和谢夺?”沈知闲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儿,都是做事非常持重沉稳的人,怎么会打架?
“他俩在学校里,可是风云人物,什么都好,我和承嗣那就是老师最头疼那种,只要不惹事,老师就谢天谢地了……”
“把我去掉,老师都很喜欢我。”江承嗣挑眉。
“老师喜欢你?可是同学都不怕你,我在学校人缘比你好多了,前些日子还有不少人结婚请我去喝酒……”
“你确定是请你喝酒,不是惦记你的份子钱?”
这话太戳人了。
祁则衍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反正谢夺和宴廷两个人,学习好,长得又帅,在学校不知道多少女生喜欢,当年高三毕业,是不是有女生追到你家门口了。”
“听说毕业聚餐的时候,那个女生还当众给他表白了,虽然咱们不在一个年级,这事儿全校都知道。”
“长得还挺漂亮的,是你们班的班花是吧,姓什么来着?”
“李。”江锦上直言。
说起八卦,大家立刻来了兴致,江宴廷却并未阻止,余光瞥了眼沈知闲,她居然听得津津有味。
这种时候,她难道不该吃醋?
……
吃了饭,众人还在闲聊,可是孩子已经困了,瞧着时间不早了,老太太便留沈知闲母女在家里住下,大家太热情,沈知闲也不好推辞,便点头应了。
安顿好两个孩子,沈知闲刚回自己的屋里,准备关门,一只手伸出来,撑住门,生生把门给挤开了。
“你干嘛?”
“在这里说?”江宴廷挑眉。
他瞳仁漆黑,低着头,就这么深深地看着她,抬手把她扶在门柄上的手拿下,攥在手心,侧身进屋,拉着她往里走,稍微抬脚,把门给踢上了。
“则衍说得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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