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祁则衍没办法,沙发还没坐热,一口水没喝,就起身准备离开。
“你们等一下,我穿个外套,送你们下去。”阮梦西总觉得,这两人一同下楼,可能会出事。
祁则衍心底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到了楼下,听说他开了车,云鹤枝说出了一句更骚的话……
“西西,第一次来,我好像有些找不到方向了,不如你送我回去吧。”
“啊?”阮梦西都愣了下,因为这完全不像是云鹤枝会说出来的话。
“你家住哪里?不如上我的车,我送你!”祁则衍直言。
“不劳烦祁先生,我只是想和西西独处一下。”
云鹤枝直接把心思挑明……
意思就是:
我们要独处了,你识相点,赶紧走吧。
祁则衍心底那叫一个火冒三丈,唐菀和阮梦西到底从哪儿认识的这么个心机男。
阮梦西都没想到云鹤枝会说出这种话,愣了半晌。
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跟着她走出了数米远,而祁则衍站在原地,任由着雪絮纷纷落下……
远处的两个人并肩而行,状似亲昵。
碎雪伴随着冷风,扑朔在脸上,化为冰凉的水珠,滚入脖颈处,冷飕飕的。
祁则衍第一次咬紧腮帮,心底一片寒凉,云鹤枝说话不中听,却句句属实,他怎么又有如此自信,阮梦西还会喜欢他?
跟了他那么久,他对阮梦西家境也有了解,能在京城全款给她买个房的家庭,家境肯定不差,拿着还不错工资,可以把自己的日子过得相当精致。
家境,模样,都占全了,怎么可能缺少追求者。
人家又凭什么站在原地等他。
他现在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就想着,或许她以前也是这么看着自己的。
手指微微攥了攥,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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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阮梦西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和云鹤枝许多年没见过了,以前的他,话少,甚至有些自卑,就是唐菀给他做好了点翠首饰,他都是那种,不敢当面指出不满意的人,怕得罪人,不敢表达自己。
今天却突然给她来这出,着实是惊着她了。
她知道祁则衍车子一直没发动,下意识扭头要去看,却被云鹤枝阻止了。
“别转头。”
“云老板?”
“我刚才把他给骂了。”
“……”阮梦西瞳孔微震,难以置信得看着他。
“怎么?你心疼他?”
“不是。”阮梦西一个劲儿摇头,“云老板,你居然会骂人?”
“……”云鹤枝无语,她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奇怪。
“你骂他什么了?”
“就随便说了些,我还告诉他,气不过就来打我,他要是敢碰我,我就顺势摔倒,在你面前,表演一出《窦娥冤》,看谁比较凄惨。”
“哈哈——”阮梦西忍不住笑出声,“云老板,你这……”
“挺像电视剧里恶毒女配的是吗?”
阮梦西一个劲儿点头,“你干嘛突然刺激他,他脾气真的不算好,在京城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他真有可能打你的。”
“我告诉他,我背后有京家撑腰,他应该不敢吧。”云鹤枝询问。
“他敢的。”阮梦西说得肯定,她跟了祁则衍太久,很了解他,这要是发起了疯,哪还管什么京家、霍家。
“他会报复我吗?”
“说不准。”阮梦西笑着,“你干嘛刺激他啊。”
“给你出口气而已,你不是骂他臭男人,那我帮你收拾一下。”
“……”阮梦西可从没和他提过祁则衍的任何事。
“他今天能冒雪过来,对你也是有情谊的,只是我刚才说话有点重,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住。”
云鹤枝就想看看,自己这么刺激后,祁则衍会做什么……
“你都和他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大概就是……”云鹤枝说完后,阮梦西就傻了,“怎么?你也觉得我说话有点重?”
“我是觉得……他没打你,真的是活见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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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则衍在雪地站了许久,脸上被寒风吹得都没了知觉,他也不能走,要等阮梦西回来,进了单元楼里等着,顺便给唐菀打电话,打听一下这个云鹤枝到底什么来头。
怎么还和京家扯上关系了!
不曾想,电话是江锦上接的。
“嫂子不在?”
“她在休息,有事吗?”
“我就想问问她,那个云鹤枝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你打听他干嘛?”江锦上笑道。
“你知道多少,赶紧都告诉我。”
“觉得有危机感了?”江锦上从唐菀口中得知,阮梦西原本想来他们家玩的,却被大雪阻路,就邀请了云鹤枝去家里吃火锅。
“阮梦西又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何必这样呢?她想做什么,交什么样的朋友,那是她的自由。”
“她就算是你的下属,你也管不了那么多。”
祁则衍皱了皱眉,半晌说道:
“谁说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听他说完这话,江锦上倒是愣了下,紧接着,听到对面传来两声喷嚏声。
“感冒了?所以神志不清,在说胡话?”
“老子很认真!”
祁则衍挂了电话,又打了几个喷嚏,看了眼腕表。
不是说住附近,这两人是在搞什么千里十八送吗?这都一个多小时了,还不回来。
“阿秋——”想着,又打了几个喷嚏。
殊不知阮梦西在云鹤枝的邀请下,到他家喝着热茶,还吃上了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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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祁:(╯‵□′)╯︵┻━┻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心机男!
云老板:我的《窦娥冤》唱得还不错。
祁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