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过他的酒瓶,拽着他就往外走。
“放开,你给我松开!”江承嗣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忽然挣开祁则衍拉扯自己的手,拿着酒瓶就准备对嘴吹。
“你特么是不想要媳妇儿了。”
“我要不要关你屁事。”
“敢情我来找你,是我多管闲事了?”
“要不是你去参加你那个破婚礼,我能变成这样吗?”
话虽这么说,可整件事又不是祁则衍的错,某人脾气一上来,干脆抬手扯过他手中的酒瓶,直接摔在地上,“你现在是想说,都是我的错?”
“我跟你说,就你现在的这德性,别说司家了,就是我都特么看不起你。”
“你丫就是活该,我也是贱,居然还担心你?”
江承嗣哂笑一声,“不是你贱,是我贱,我就高攀不上司家。”
“什么爱情,彼此信任,都特么是放屁,遇到点挫折,就不堪一击。”
“让我学做生意,我去了,我也努力讨好她爸,可现在呢,连电话都不接,真特么绝情。”
……
原本祁则衍出现在酒吧,已经引起了太多人的关注,包厢外面已经聚了不少人。
祁则衍眼看着某人说话越发颠三倒四,也是怒从中来,“别说了,我先送你回家。”
“回家?”江承嗣冷笑,“回哪个家?我还有家吗?”
“别耍酒疯,赶紧走。”祁则衍知道他心里不爽,也不计较他说得那些话。
可是江承嗣却非要留下喝酒,不愿离开,若是他这个模样被记者拍了传出去,只怕又要掀起一阵风波。
“赶紧走!”祁则衍硬拽着他离开。
“我特么不走。”江承嗣说着拿着酒瓶,就准备继续喝。
“你能不能别闹了。”
“看不惯你就滚,谁特么要你来的。”
“我就不该回京。”祁则衍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回来,一句好话没得到,却被怼了,他也是有脾气的人。
知道他心情不爽,也就忍了,没想到这丫的还蹬鼻子上脸了。
所有人都在为他担心,这丫倒好,居然躲在这里买醉,还耍酒疯,我特么给你脸了,祁则衍深吸一口气,居然挥起胳膊,就给他一拳。
下手很重。
江承嗣猝不及防,直接摔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懵了。
“你、你……”
“祁少!”经理一直在包厢里,急忙过去拦住祁则衍,生怕事情再恶化。
“清醒没?”祁则衍瞪着他。
江承嗣算是彻底懵了……
“清醒了就跟我走!”祁则衍示意经理让开,拽着他就从酒吧后门,火速离开。
只是酒吧人多眼杂,关于江承嗣借酒浇愁,和祁则衍大打出手的事,已经火速传来,引得网上议论斐然。
“我有个朋友当时就在酒吧里,之前是吵架,后来听说真的动手了。”
“祁少脾气一直很好,这得闹成什么样啊。”
“事情怎么就闹成如今的模样了。”
“江家都没动作,是不是放弃他了?不过这件事对江家声誉影响很大,如果是真的,不管他也正常。”
……
网上议论纷纷,祁则衍没把江承嗣送回老宅,而是揪着他,直接送到了霍家。
“你把他送到我们家干嘛?”霍钦岐皱眉。
“就他这副鬼样子,我要是送去老宅,江奶奶肯定更加担心,三哥又去见嫂子了,他自己家又没人,我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待着,就他现在这死样子,我都觉得他能脱光衣服去裸奔。”
霍钦岐:“……”
“反正送到你这里,你盯着他,如果他想跑,或是出去惹事……”
“那我该怎么办!”
“打死他,别客气。”
“……”
最主要的是,送到霍家,没人记者敢过来盯人,这边最为安全,祁则衍看着烂醉的人,气得不轻。
沈疏词抱着孩子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江承嗣嘴角的伤口,“他这是怎么了?”
“喝酒了呗。”祁则衍平复着呼吸。
“我说他脸上。”
“哦。”祁则衍睨了眼江承嗣,“喝完酒,自己摔的吧。”
江承嗣:
我可去你大爷。
你丫的睁眼说瞎话啊。
**
祁则衍离开霍家后,立刻就给江锦上打去电话,问他在哪儿,要跟他好好聊聊。
当他开车又赶到江家老宅时,发现江锦上正在一个房间做木工。
拿着打磨工具,正在磨平一块木头,似乎是在给儿子做玩具。
“江小五,你知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知道。”江锦上将木头放在眼前仔细看着,生怕还有木刺在。
“那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做木工?你们江家兄弟不是感情一直很好吗?现在承嗣都那个样子了,居然没一个人关心他。”
“他心情不好,借酒浇愁不是很正常吗?”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不是人话是什么话?”
祁则衍气不过,“你们自家都不着急,我真是瞎操心,这件事摆明就是有人布局陷害他,你丫不是很聪明吗,赶紧把背后的人抓住啊,你平时不是很能耐吗?关键时候蔫了?”
“还是说,你也没办法,根本抓不到背后的人,所以只能跟你养的蠢龟一样吧……”
“遇到事情就躲在龟壳里。”
万岁爷:“……”
江锦上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你说我就好,干嘛要攻击我养的龟,它是无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