跆拳道馆内,暑期班结课汇演还在继续,教练仍旧在台上表演,学员围坐在边上,家长则在边上观看或是鼓掌。
可私下也在讨论刚才发生的事:
“好像真的是江三少的父亲?这都多少年没出现了,跟以前新闻上的照片比,相差太多了,一看就知道这些年过得不好。”
“他当年要是有能力,就该脱离江家,自己干出一番事业,而不是想着去争财产。”
“我看他是混的不行,现在想回来投靠儿子。”
“就是可怜了那个小姑娘,似乎被吓着了。”
“一个不认识的人,冒出来说是你爷爷,任是谁都会被吓到吧。”
……
家长席在怯怯讨论。
江瑟瑟盘腿坐着,似乎再精彩的演出也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小脸郁郁寡欢,江小歪紧挨着她,从口袋摸出一颗已经有些化掉的糖递给她。
“你别怕,有哥哥在,不会让坏人欺负你的。”江小歪说得信誓旦旦,强硬地把糖塞到她手心。
“他……他说是我爷爷?”江瑟瑟偏头看他。
小孩子虽然不懂以前发生的事,不过她心里也清楚一件事,他的父亲和小叔不是亲兄弟,她虽然喊江震寰爷爷,这却不是她的亲爷爷。
江小歪抿抿嘴,“坏人说的话都不能信,下午我们就去太奶奶家玩。”
江瑟瑟闷声应着。
林鹿呦和唐菀仍旧坐在台下,瞧着女儿郁郁寡欢,也知道是被惊着了,而被吓到的何止是她,就连林鹿呦都很诧异。
她和江时亦在一起这么久,也是第一次见到江兆林!
江家的事她知道一些,所有人都对他讳莫如深,这么多年,也没人故意提起,这人又从未出现,林鹿呦几乎忘了江时亦还有个生父。
“别担心,这件事三哥他们会处理的。”唐菀拍了拍她的后背。
“那个人……”林鹿呦目光落在女儿身上,“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似乎很难想象,能出什么样的事,能让父子决裂,结婚不邀请,生孩子不通知,完全把他当陌生人。
唐菀轻叹一声,“一言难尽。”
……
此时的教练办公室内,警方坐在中间,左手边是江兆林,右侧则是江锦上与江时亦。
江兆林这次被打得不轻,小臂又被江小歪咬了一口,此时还能看到清晰的牙印,若不是他及时抽手,只怕都能见血。
警方明确江兆林的关系,瞬时头疼起来。
他们原本以为是什么拐卖事件,或者是有人故意骚扰儿童,现在这情况……
似乎是家庭纠纷。
“你想看孩子,干嘛偷偷摸摸的啊,搞成这样。”民警都不知该怎么协调,看向一侧的江家兄弟,“三少、五爷,这件事……”
江锦上搓了搓手指,“叔叔,我上次已经和您说过,你这真的是单纯想看孩子?”
“我知道她今天有表演,我就是想给她送点东西,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若是想送东西,方法有很多,通过我,或者找教练,没必要非要拉着孩子,强行把东西塞给她吧。”江锦上嗤笑。
“我就想跟她说说话。”江兆林反驳。
“说说话?”江锦上语气忽然冷厉,“你快把她吓哭了!”
民警一直在观察他们的状态,生怕他们打起来,毕竟牵扯到了孩子,一点火星都能擦出大火。
“你如果真的单纯想看孩子,真的关心爱护她,怎么舍得用那么大力拉扯她!”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何必这么遮遮掩掩的,之前我说过,离我们的生活远一点,给自己留点体面,我的话,你根本没听进去。”
江兆林手指攥紧,看向他,“我想看看我孙女,有什么错吗?”
江时亦抬眼看他,紧绷的下颌,凉薄中透着一股冷然,这算是几年前在江氏之后,父子二人再度交锋,眼神中没有半点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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