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两人又不是什么盟友,关系不熟。
祁洌想看戏,出卖了江软,所以严迟也毫不犹豫把他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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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的公寓靠近河西,到城东颐园本就不算近,加之节假日拥堵,走走停停,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走了近两个小时。
严迟本想问她饿不饿,发现她靠在椅背上,似乎睡着了。
到目的地之前,并没叫醒她,只是尽量让自己的车开得平稳些,让她睡得舒服点。
不过江软本身睡得不太踏实,中途又咳嗽了几嗓子,严迟见她脸色不对,趁着下高架,等红绿灯的间隙,偏头抬手试了试她的额头。
有些烫。
“唔……”江软已经醒了,以为到目的地了,起身才发现还在路上,“还没到?”
“你发烧了。”
“应该没有吧。”江软试了试额温,好似是有些热,“没事,你先送我过去就行。”
平时有个小感冒发烧,稍微吃点药,扛一下就行。
“我送你去医院。”
“真不用,我没事。”江软此时身上已经有些不舒服,却还强撑着冲他笑了笑。
“到了那边有人照顾你吗?”严迟以为颐园可能是她朋友或者亲戚的房子。
江软闷声应着。
“那里有药吗?你让他们给你备着。”
“我知道。”
……
不过车子抵达时,江软的这番说辞在抵达颐园时,就露了馅。
颐园安保比较严密,严迟的车是陌生车辆,不会轻易放行,江软只能降下车窗,保安见了人,才笑道,“原来是江小姐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带朋友来玩啊。”
带朋友来玩?
这话不用解释严迟也清楚,这边是谁家的房子。
在保安放行后,江软悻悻然看了眼身侧的人,严迟面无异色,手指轻叩着方向盘,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到了门口,停车后,江软再想推门出去,发现中控锁没开,“严学长?”
“这是你朋友家?”
“这里……是我家。”都败露了,江软也没瞒着,“平时有朋友过来,不想带他们住家里,就会到这里来。”
“这房子不错,小区安保也好。”
江软没作声,她哪里敢说,其实这里……
还是外公给她母亲置办的婚房。
后来她爸租了这里,父母还在这里腻歪过,不过后来结了婚,自然不会来这里,房子一直也没出租,江软刚上大学,同寝室朋友来京城玩,她接待她们,江承嗣就把大门密码和钥匙要给她了。
那之后,反正小辈聚会什么的,也爱来这里,安保和隐私性都很好。
只是没想到,这次居然把严迟招来了。
“家里没人对吧。”严迟看着她。
江软摇头。
“下车吧。”严迟打开中控锁,两人同时推门下车,江软去按密码锁,瞧着严迟紧跟着自己,还有些忐忑。
这地方,算是她自己的秘密基地,按下密码,大门应而开,江软扭头看向严迟,“我已经到了。”
“我盯着你吃完药再走。”
“……”
江软每次过来,都是跟朋友玩的,这里没什么常备药,就算有药箱,里面的药,几乎都过期了。
唯一能用的,可能就是一根水银温度计,他将温度计甩好,递给她,“量一下。”
“其实我真的没什么事。”江软嘴上说着,却还是迫于某人的淫威,接下了温度计。
这种温度计测温,需要几分钟,严迟便打量了一眼屋子。
“这里你平时带朋友来玩,需要装修的这么好?”
江软没作声,她哪儿敢说,这里曾经是她母亲的婚房,还是她母亲自己设计装修的,肯定什么都是最好的。
她此时心底只想着,严迟到底什么时候走,她哪里知道……
严迟既然进来了,就没那么容易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