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电梯抵达时,有群人出来,霍青岑刚想往边上站,给人腾位置,大抵是在接听电话,动作总是稍慢一步,下一秒……
手腕被人轻轻扣住。
她呼吸一沉,来不及思考时,已经被人牵着进入了电梯。
“……反正你提前离开,不打招呼,就是不对,等我到了,非得找你算账,我……”随着电梯门缓缓合上,信号渐渐弱,江软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含混不清。
透过电梯镜面反光,霍青岑看到了席忱一手抱着熊,一手牵着她。
他手心温热,不至于滚烫,箍着她的手腕,动作很轻,其实她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轻易挣脱……
可她此时却觉得他手心热度惊人,好似要烫进她的血脉肌里,让人难以挣脱。
“再过两天就是元宵了。”席忱忽然开口。
霍青岑瓮声点头,好奇他怎么突然提起元宵节。
“你哥哥要回归队,这几天你应该要陪他的……”
“嗯。”
霍家这几天基本都是围着霍听澜在转,即将要走,又不知下次归期,就连霍钦岐待他都是分外和颜悦色。
“等你哥哥走了,元宵节的时候……”席忱似乎有些紧张,说话咬字很慢,一字一句,他说得很清晰,霍青岑听得也心悸。
“那天,我想约你见面。”
“其实以前元宵节,我不是在家,就是跟师傅一家一起过,今年……”
“我想跟你一起。”
霍青岑只觉得心跳很快。
以一种让人无法承受的频率在震动、撞击着她的胸腔,呼吸凝滞,血气无法运行,这脸就寸寸红透了。
而他的手,温度也在逐渐升高。
从温热,烧至滚烫,寸寸灼烧人。
两个此时都紧张的人,呼吸心跳都好似被抽离般。
这熊之前落在霍青岑怀里,差点被勒断脖子,此时被席忱单手搂着,手臂收紧,把它身子都挤压得变了形……
“还有几天时间,我等你。”
电梯抵达楼层,有人要进电梯,席忱牵着她,走出了电梯。
霍青岑这心里也还是乱成一团,只是手腕上的热度消失,才算松了口气,不过室内暖气很充足,与外面的寒风凛冽不同,这风吹过来……
热意不散,反而吹得人心头更燥。
“我们一起进去,还是错开,你先进?”席忱骨子里是比较强势直接的,却不会强人所难,她若不愿意,自己也不可能单方面宣布什么,弄得她骑虎难下。
“我先进去吧。”霍青岑抱着熊,心里乱,脑子也乱。
进了包厢后,众人瞧见她抱着一个大熊,也是感慨了一番,调侃她是“娃娃机杀手”,询问她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霍青岑也只是找了个理由搪塞大家,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众人K歌,也不是每个人都是歌神,有些人唱歌还不在调子上,吵得她心里更乱。
席忱是和江软、严迟一起进来的,说是走廊偶遇到的,大家也没多想,各玩各的。
江慕棠打量着这两个人,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不过一行人玩到接近十一点才散场,中途两人没说一句话。
江温言和陶陶兄妹俩隔天都要工作,走得比较早。
霍家兄妹将一堆娃娃塞上车,后座几乎被塞满了,根本没有容人坐下的位置。
“把娃娃扔在后备箱吧,给瑟瑟腾个位置。”霍听澜直言。
江瑟瑟就一个人,也住在河西,寻常出来,一般都是蹭江温言兄妹俩,或者是霍家的车。
“不用给我腾地方,我今晚要去外公家,不顺路。”江瑟瑟看了眼腕表,“我跟我爸说好了,他从化验所出来,会来接我。”
“那我们等三哥过来再走。”霍听澜喊江时亦,依着辈分,自然是三哥。
“那我们也等你。”江慕棠、江软几人瞧着自家三伯要来,也想着和他打个招呼再走。
“不用,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等就行。”江瑟瑟哪儿好意思让一群人陪着自己等车。
……
也就三五分钟的功夫,江时亦的车子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众人都摆好姿势,准备打招呼了,只是从车内下来的人……
却并不是江时亦。
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还是个颇为年轻帅气的男生。
居然开着江时亦的车?
某人有多洁癖,大家心知肚明,他的车很少外借,若是谁真的借他的车开,归还时,肯定要给他里里外外保养清洁后,麻烦的要命。
最主要的是,某人也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又怎么会让外人开他的车?
“瑟瑟,他是谁?”江慕棠皱眉。
江瑟瑟摇头,也在打量着那人,“我不认识。”
“车子是三伯的啊,车型车牌都对,你都不认识,那他是谁啊?”江软也皱着眉。
“不知道。”江瑟瑟是真不认识他。
“长得倒是很帅。”江软刚感慨了一句,一侧的严迟神色就不太好看了。
就这模样?
就是很帅?他怎么看不出来。
那人下车后,也在打量KTV门口的一行人,男男女女很多,他端详得倒是格外认真,又拿出手机,似乎在比对什么。
方才径直朝着江瑟瑟走去。
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这个陌生人身上,唯独席忱,却还是紧盯着霍青岑,而被盯着看的某人,也是同样心不在焉。
不过大家全都在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生面孔,哪儿还有空关注这两个人,就连祁洌心思都没在他俩身上。
------题外话------
毛绒熊:谁能照顾一下我!!!
席忱:你只是个工具熊。
毛绒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