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从他手中接过钥匙和银子,小声地应下。“水生哥,我该回去了,你……一路小心些。”
“我送你回去。”赵水生拥着她往回走。
沈韵不好意思吭声,明明就是她送水生,到头来又成了水生送她。
不过心里虽然犯嘀咕,却是甜蜜蜜的。
沈韵进门不久江鸿远就出来了,赵水生在巷口等着他,两人一起赌坊。
江鸿远见水生一直笑着,心里也替他高兴。
“以后娶了媳妇,好好对你媳妇。”水生上了马车,江鸿远就叮嘱。
赵水生点头:“我肯定对阿韵好。”
江鸿远道:“好好干,有挣钱的事儿我会带着你的。”
“嗯,放心吧江大哥,我一定尽快把赌坊的事儿摸透了。”他知道,江鸿远想将他培养成小管事,所以,赌坊上上下下不是打手还是荷官,该学的本事他一样都不能拉下。
江鸿远继续道:“找机会试试你收的那些人,忠心的,品性好的就留下,有花花肠子的,品性不好的以后就疏远开,烂赌、烂酒、有了银子就爱逛窑子的人都不能要。”
酒色赌,这三样,容易上瘾,也容易被人拿捏控制。
“嗯,我记下了江大哥。”赵水生慎重应下。
林晚秋晚上又教了几个少年一些画技,现在只要她有时间就会教他们一些。
她准备时机成熟一些的时候,就开门收徒,教些人才出来,省得啥都要她自己来。
闲鱼系统的复制功能她要用,请人做工这事儿也不能耽误,得两条腿走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混在一起就不会有人怀疑她的货源来路。
做事小心点儿总是没有坏处的。
车夫将江鸿远和赵水生送到赌坊之后就立刻回来接书院这些少年,将他们一一送回家。
村里的树林还在收拾,林晚秋索性就没有回村,这些天都住在县城。
徐滔杀人的案子还没有眉目,张氏死了,从现场来看就是徐滔强辱张氏,张氏反抗,拿石头砸了他的后脑勺,他恼羞成怒拔刀砍死了张氏。
现场各种证物都有,徐滔的污秽物都撒在张氏身上,明摆着是徐滔杀人。
徐滔没做过肯定是不认账的,就是挨了板子也咬死了不认。
徐福跟陈善行上下打点,才两天时间,一百两银子就水似的花了出去。
徐福拿不出银子来了,陈善行就让他卖地。
徐福舍不得,他让陈善行出银子,陈善行只说没有。他无法,只得花银子去牢房里看徐滔。
把所有的事儿跟徐滔一说,徐滔就道:“爹,你只跟我老丈人说,他若不拿银子出来保我,我这嘴可不严实,啥话都会往外撂的,到时候被我牵连出来,他可别怨我!”
孙科来暗示过徐滔,只要他肯出银子,就能帮他找个替罪羊把这个案子顶下来。
徐滔是当捕快的,也知道这里头的道道,若是这案子再拖下去,衙门里无数法子可以让他招认画押。
“成,我这就去找他。”有了徐滔的话,徐福稍微安心了些。
徐福走后,徐滔坐回稻草堆闭上眼睛假寐。
到底是谁在陷害他?
他想死了都想不出来。
“等老子出来,谁他妈的陷害老子,老子杀谁全家!”昏暗中,徐滔恶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