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宁秀眉微蹙,跟舒清想到一起去了。
难不成,这个孩子是顾盛钦的?难道,顾盛钦和梁夏还没有断干净吗?
仿佛意识到她们所想,梁夏掩嘴笑了笑,道:“你们不必害怕,这孩子跟盛钦没有关系。我快结婚了,这两天还要想给他送请帖呢。”
舒清和宛宁几乎同时松了口气。
梁夏慢悠悠的走到舒清面前,一如既往的高傲,“对了,既然你在这儿,我也不用特地跑去顾氏一趟了。我就直接把请帖给你吧,后天是我的婚礼,你们可一定要来哦。”
女佣将请帖递了过来。
舒清并没有伸手接,她冷冷看着梁夏,道:“我不会去,盛钦也不会去。你结婚是你的事,可盛钦已经跟我说过,他跟你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认为,你们分手之后,还可以当朋友。”
梁夏脸色发青,被舒清噎的有些下不来台。
她挤出一丝笑,对舒清道:“你凭什么替盛钦做主?盛钦已经订婚了,他的未婚妻家世好,人长得也好,那是全海城都知道的事。你算个什么东西?好不容易怀上盛钦的孩子,还不是流产了?”
如果说刚才,舒清还能维持着自己的风度,去应对梁夏的嘲讽。
可提起孩子的时候,那种锥心刺骨的痛,再一次席卷而来,沉重的痛击在她心口上。
梁夏呵呵的笑着,“舒清,你说这是不是就叫老天开眼?你住在这里,是流产了;而我……”
梁夏摸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道:“我是来保胎的,医生说了,我的孩子,很健康,很可爱呢。舒清,当初你非要让盛钦解雇我,可你得到了什么?盛钦照样不属于你啊。”
舒清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
她脑海中不断闪过一片片红色,每一滴血,都是她孩子的命。
宛宁赶紧扶住舒清,厉声道:“梁夏,你还是为你肚子里的宝宝积点德吧!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你肚子里的宝宝可是见证人。你就不怕,到时候遭报应,生出来个孩子,缺胳膊少腿儿的?”
宛宁一贯温柔优雅,从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还是她第一次,没有耐住性子。
梁夏脸色大变,气急败坏的指着她,道:“我跟舒清说话,关你什么事?我知道了,你心里对盛钦还是有意思的吧?想趁着陪舒清,故意接近盛钦,是不是?”
舒清脑子里嗡嗡作响,她声音带着几分疲惫,道:“宛宁姐,我们回房间吧。”
宛宁瞪了梁夏一眼,扶着舒清回到病房。
刚才梁夏的话,明显就是在挑拨她和舒清的关系。
病房里,宛宁见舒清不说话,便道:“小清,我对盛钦哥,真的没有别的什么心思了。”
舒清牵起一丝笑容,“宛宁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因为梁夏那三言两语,就怀疑你。”
宛宁也笑了,语气里有一丝欣慰,“那就好。只要你不多想,我就放心了。”
这也不枉她把舒清当做朋友,更把她当妹妹疼。
舒清依旧靠在床上,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宛宁有点担心,自从回到病房,舒清就一直这么坐着,也不说话。
要怪就得怪梁夏,明摆着故意住在隔壁,挺着个不怎么大的肚子,刺激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