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她,却觉得自己才是更需要安慰的那一个。
她有了新的开始,有了新的男人,整天郎情妾意的。
那自己呢?
跟上官若欣虚与委蛇了两年,他的心一直都是空的。
想到这儿,顾盛钦快速换好了衣服,对那边发呆的小女人道:“过来,帮我打领带!”
舒清猛地回过神儿,却没有动,回怼道:“你自己没有手吗?”
顾盛钦跨着修长的腿,三两步迈过去,将领带塞到她手里,声音也阴沉了几分,“怎么?没有帮凌少川打过领带?怎么帮他打的,你就怎么帮我打。”
舒清忍无可忍,将领带扔到一边,讽刺的看着他,“顾盛钦,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当初要离婚的是你,我都没有干涉你和上官若欣,你凭什么来干涉我们?你以为这样纠缠下去,我们之间,还能改变什么吗?”
她都已经这么说了,他心里所有的隐忍和感情瞬间也觉得是白费。
即便他告诉她,他有多想她,这两年来,每个没有她的夜里,都有多难熬,她恐怕,也只是当做笑话听听吧。
一簇冷光自顾盛钦的眼底升腾而过,他忽然将她扯到怀里,幽沉的眸光紧紧注视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听着,即便我跟你离婚了,你也是我用过的女人。我用过了,你这辈子就不能再让其他人碰。你最好别惹恼了我,否则,我们大家都不好过!”
仿佛只有这么说,才能为自己争取到最后一丝颜面和自尊。
顾盛钦将她推回沙发,也不带领带了,衬衣领口随意的解开两颗纽扣,套上外套,道:“走吧。”
刚才他的话,让舒清再一次陷入了失望和绝望。
她想的是,哪怕是离婚,她也希望各自安好,他们都可以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天空。
她以为,两年过去了,他不会再那么偏执。
至少,他会尊重一下别人的感受。
可是她还是太天真了,他永远都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指使着你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
舒清觉得哪怕离了婚,自己还是被他死死的攥在股掌之中,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
顾盛钦跟舒清一前一后的下了电梯。
舒清想到凌少川也许正派人跟着她,因此,她忽然顿住脚步,道:“我要先回家了。”
“你不看孩子了?”
顾盛钦忽然叫住她,随即,又嘲讽的说:“怎么?怕到我这儿看孩子,被你的阿川知道啊?这么说来,以后你俩真结婚了,你岂不是连孩子都不能看了?”
舒清明知道他是故意的,这就是激将法。
可是,她不想让顾盛钦觉得,凌少川在她心里的分量会超过两个宝宝。
“那我们走吧。”
舒清不再与他争执,直接坐上了他的车。
顾盛钦唇角勾起一丝不经意的弧度,从驾驶侧上车。
当他的车驶离车库之后,不远处一辆银色玛莎拉蒂里,上官若欣刚刚放下手里举着的手机。
她目光一寸寸阴了下来。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顾盛钦出来。
果然跟她猜的分毫不差,当时舒清绝对就在那间休息室里,与顾盛钦在做着不欲人知的龌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