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了一下。
虽然她的发烧还在反复,可她不能再住在这儿了。
她可不想江姝丽三天两头来找麻烦。
再说了,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慕久年一边践踏她,一边又将她安排在最好的病房里。
无论如何,她是不能继续呆在这儿了,她不想整日躲着慕久年,更不想整日躲着江姝丽。
宛宁的东西并不多,也就一些日常用品和一套衣服。
收拾完之后,她走到护士站,想办出院手续。
“许小姐,你要出院?”
护士惊讶地看着宛宁,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慕医生交代过,晚上你还需要输液。”
宛宁现在听到慕久年这三个字,头皮都有点发麻。
她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拜托你给我办出院手续吧。”
许宛宁在慕久年心中的分量,护士心里是有数的,因此,她更不敢随意放宛宁离开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怎么了?”
宛宁心一惊,护士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连忙道:“慕医生,您来了。许小姐刚才说想要出院,您看……”
慕久年幽沉的眸光落在宛宁身上。
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宛宁立刻低下头,踌躇着道:“我……我想出院。”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在慕久年面前变得越来越没有底气。
慕久年不顾护士的目光,直接走过去抓着她的手腕,道:“跟我来。”
说着,宛宁已经被他拖回了病房里。
宛宁还发着低烧,被他甩进去的时候,浑浑噩噩的。
慕久年直截了当的问:“昨天去哪里了?”
宛宁不想将自己的家事告诉慕久年,以自己和慕久年现在的关系,他没有任何立场再去管她的事。
因此,宛宁避开他冷沉的目光,道:“有点事,跟你没关系。”
慕久年下意识的就想到许宛宁的那个男人。
她这么偷偷摸摸的,除了去见那个男人,还能去干什么?
想到这儿,慕久年走过去抓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他。
“许宛宁,你给我看清楚,你在跟谁说话。”慕久年的忍耐仿佛已经到了极限,一字一顿道:“我再问你一次,你昨天到底去哪里了,去见了谁?”
宛宁本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他这个语气,宛宁眸光越发倔强,红着眼眶道:“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什么人?慕医生,慕总,江姝丽才是你的女人,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去管管她,让她别来找我麻烦了!”
她话音刚落,面前的男人突然捧起她的脸,重重的吻了下来。
宛宁心中冷嗤,果然是个冷情的男人,就连嘴唇,都那么凉薄。
她咬牙抗拒着,手拼命地捶打着他,可慕久年却已经将她压到了床上。
修长的手指熟练的解开她的衣扣。
宛宁浑身都在发冷,也许是发烧,也许是心寒。
她呜咽着,抗拒着,“慕久年,你放开我,你别碰我!”
慕久年咬着她的唇,含糊不清的道:“你不让我碰,那你想让谁碰,嗯?”
他并不打算放过她。
只要想想这女人已经在国外跟别人结了婚,又生下了个野种,他的心里就像是烧起了一团火。
他真想掐死她,可偏偏又舍不得。
慕久年觉得自己必须要找一个发泄口,他不想原谅她,更不想放过她。
之前为了安安,宛宁在这种事情上,总是顺着慕久年,甚至很温顺的讨好他。
可现在,她全程都在抗拒,哭的满脸泪痕。
后来,她觉得自己浮浮沉沉的在一片沼泽地,心口又疼又闷,像是要窒息。
她实在是撑不住了,呜咽着道:“慕久年,你放过我吧……我好难受,好难受……”
直到听到她近乎哀求的声音,慕久年的理智才回来。
他立刻探了探她的额头,又开始发高烧了。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却在下一秒抽身而出。
……
深夜,宛宁躺在病床上,脸烧成了潮红色。
慕久年就坐在她床边,那干净修长的手指轻轻碰触着她的脸颊。
昏黄的灯光下,他深沉的眸色透着复杂和痛苦。
突然,宛宁张开了眼睛,见到他,她立刻尖叫出声,整个人都差点从床上坐起来。
她拼命的摇着头,眼泪从眼眶溢了出来,“慕久年,你别碰我!”
慕久年眸色一暗,收回手,眉宇间透着一丝不悦。
这女人,就这么抗拒她吗?
慕久年嘴角挂着一丝冷意,道:“你这么不想看到我?好啊,既然你想出院,明天,带着你朋友的儿子一起走。我放你走,怎么样?”
宛宁忽然怔住了,她居然忘了安安。
这个男人刚才的意思是,不救安安了吗?
慕久年就知道,那孩子是宛宁的软肋。
他冷笑,伸出手握着她的胳膊,道:“怎么样?还想走吗?还要不要我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