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Ken。
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感觉像是被人捉奸在床。
她刚想开口让Ken赶紧走,慕久年已然推门进来了,“你找我……”
在看到Ken的时候,慕久年的声音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死寂。
宛宁的心狠狠一颤,僵在原地,她本能的意识到,慕久年在压抑着愤怒的情绪。
安安是个孩子,他完全意识不到目前的状况,甚至还很骄傲的对慕久年解释道:“医生叔叔,我爹地来看我啦。这是我爹地!”
慕久年看了安安一眼,面无表情,只是那眼神,依旧锐利,夹杂着一层薄冰。
倒是Ken,人模狗样的走到慕久年面前,伸出手道:“慕医生,久仰了。宛宁总跟我提起你,说你对我儿子很照顾。”
慕久年冷冷瞥了宛宁一眼,没说一句话,径直向外走去。
宛宁刚跟出去,慕久年便压低声音,道:“让那个男人来我办公室。”
“久年……”
宛宁出了病房,抓住他的胳膊,道:“我有话跟你说。”
她不想再等了,现在,她就要跟他摊牌,无论是什么样的后果,她都可以接受。
可慕久年根本无心听她说话,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再说一遍,让那个男人来我办公室。”
说完,他甩开宛宁的手,径直向办公室走去。
宛宁的心凉了半截,站在走廊上发呆。
不知什么时候,Ken走到了她的身后,道:“老婆,你怎么了?”
宛宁忽然转过身,恨恨的看着他,质问道:“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Ken只是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刚才听那个大夫说,要见我?我现在过去。”
宛宁眼皮都开始乱跳,总觉得要出事。
可她现在脑子实在是太过混乱,完全不知道,Ken接下来要打什么牌,因此,她什么都不能做。
……
慕久年并没有在办公室等多久,Ken就进来了。
他笑眯眯的寒暄道:“多亏了慕医生,我们安安才能保住性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
慕久年坐在办公桌前,冷沉的目光如刀刃,泛着冷光,直截了当的开口道:“你开个价,多少钱,你才愿意跟许宛宁离婚?”
Ken貌似很惊讶,道:“慕医生,你一看就是不缺钱的人,可你怎么就觉得别人一定会缺钱呢?宛宁是我的妻子,如果不是安安的病,我们一家三口正幸福的在国外生活,我为什么要跟我妻子离婚?”
他每说一句,慕久年心里的火就旺了一分。
然而,慕久年是最懂得控制情绪的,他冷冷翘起唇角,讥讽道:“Ken,你以为你穿的衣冠楚楚,就没有人知道你是什么人吗?一个手气那么烂,回回赌,回回输的倒霉蛋,你真的不缺钱吗?”
Ken虽然被慕久年揭了老底,可他却是一点羞耻的表情都没有。反而直了直腰杆,道:“那也跟慕医生没关系吧?难道,慕医生这么喜欢我老婆,给我儿子治个病,还得顺便把我老婆也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