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弑父的畜生怎么死没意见,他只是觉得杨珍珍是从犯,罪不至死。
这一点,与他上辈子培养的法律观冲突了。
“每个时代都有它的规矩,顺应大势才是生存之道。”许七安在心里告诉自己。
见到杨珍珍供词的张献措手不及,再也无法狡辩,绝望的招供。
许七安拿着两份供词去了内堂。
朱县令左手端着茶盏,右手一卷书,低头看着,见许七安进来,便放下书和茶:“如何?”
许七安将两张供词放在桌上:“幸不辱命。”
朱县令立刻抓起供词,抖了抖纸张,仔细查阅后,拍案大怒:“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老朱感觉自己读书人的三观遭到了挑战。
愤怒之后,他又看向许七安,对这小子的印象好到了极点。
“宁宴,本官会记你一功,好本事。”
“都是大人教导有方,小人耳濡目染,才学了些微末伎俩。”许七安一发彩虹屁丢过去。
朱县令神情大悦。
......
申初散值,王捕头表示要请客喝酒,带着八名快班的快手去了酒馆。
银本位物价稳定,一钱银子就能在大酒楼订一桌丰盛的晚宴。何况是酒馆。
因为神乎其技的推理,以及更叫人拍案叫绝的审问,许七安成了主角儿,连王捕头都像他请教审讯的过程。
“那女人性格软,经不起吓,其实也没啥大不了。”许七安老油条了,绝不夸自己,不脱离群众。但王捕头和同僚们听的非常过瘾,感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殷勤的给许七安敬酒。
酒过三巡,大老爷们之间的话题,不可避免的转向了青楼和勾栏这些地方。
这方面,王捕头就成主角了。他拍着许七安的肩膀:“宁宴,今儿我就带你去勾栏耍耍,开个荤。”
大伙暧昧的笑起来,都知道许七安是个雏。
“头儿你请客吗?”
“好几钱银子呢。”王捕头拒绝。
不请客....许七安沉声道:“我不是这样的人。”
破了身,我这辈子都到不了练气境了。
说到青楼这个传统文化,里面蕴含着颇深的知识。许七安专心听讲,在心里做出总结:
勾栏就是妓馆,面向的是平民百姓....青楼更加高档,客户群体是富商和达官显贵....这尼玛不就是发廊和会所吗。
在大奉朝,说到青楼文化,就绝对绕不开教坊司。
“教坊司的娘们是真的漂亮啊,”王捕头感慨道:“都是犯官的家眷,个个细皮嫩肉,能掐出水来。”
“年初时,老哥我随着县丞大人到里面耍过。侥幸见过浮香姑娘,花容月貌....”王捕头脸上浮现惊艳神色。
“浮香姑娘是谁。”小李问道:“头儿,你有没有睡她。”
“浮香是教坊司的花魁,当晚要不是已经有了恩客,我就已经睡她了。”王捕头吹着不要钱的牛皮。
“睡一晚多少银子?”许七安心里一动。
“三十两。”
许七安给他抓了把花生米,“头儿,吃点花生,看把你醉的。”
三十两银子可以买好几个小娘子自己在家里耍....呸,从古至今人类唯一不变的劣根就是哄抬X价!
脑子秀逗了才去教坊司睡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