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菲儿感到非常失望,她相信他是有必然的理由才会在那个时候离开,可她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离开了这么久,还不回来见她?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他现在真的跟莫柔在一起吗?
想着想着,威廉菲儿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心里的温度,一点一点的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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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雷烈在急救室门外等了一夜,医生终于出来:“病人伤势严重,不过总算抢救过来,渡过了危险期,可是以他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醒过来。”
“怎么会这样?”马行长的家人悲伤的哭泣。
“那不是成了植物人了吗?”有人轻声问。
“看他的意志力吧,如果意志力强的话,还是能够醒过来的,只是时间真不好说。”医生说。
一家人哭得更加伤心,虽然命是捡回来了,可是这样一来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那万分之一的机会,到底能不能降临在他们身上,还真得靠运气……
雷烈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于是问马行长的妻子:“嫂子,你知不知道马行长出事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他明明约了我见面,为什么会在那时候开车出门呢?”
“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出门应酬,本来说好了九点之前回家的,可是十点了还没见人,我就打电话给他,他又说有事要办,得晚点回来,我本来想多问两句,可他就突然发脾气了,我只好挂断电话,没想到竟然就这样出事了……”
马行长的妻子抹着眼泪说,“早知道这样,我无论如何也要叫他回家。”
“那你知不知道他跟什么人在一起?”雷烈追问。
“我不知道,但我打电话的时候,好像听见……”
“雷少!”一个声音忽然传来,打断了马行长妻子的话,雷烈下意识的回头看去,竟然是警务处的赵处长,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雷烈,“你大概忘了,你早就不是警察,也不是上校,没有权力盘问证人。”
雷烈眉头一皱:“赵处长,我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我不是盘问,而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询问一声,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当然不行。”赵处长冷傲的说,“谁知道这案子跟你父亲的事有没有关系??”
“你什么意思??”雷烈气恼的瞪着他,“我爸的案子还没有查出来,谁也不能说他有罪。”
“那谁也不能说他无罪啊。”赵处长嘲讽的说,“如果真的没问题,干嘛要被查封?”
“你……”
“你现在情况特殊,身份敏感,应该懂得避嫌!”赵处长根本不给雷烈说话的机会,“还是回去好好接受调查吧,不要在这里多管闲事。”
“你根本就是公报私仇。”雷烈很生气,之前检察院将他拘留审查的时候,赵处长就多次为难他,现在又在这里排挤他,根本就不合规矩。
“我只是公事公办,按规矩办事,上头说了,你父亲的案子事关重大,必须严谨办理,有关人员不得涉案分毫,如果你觉得我有什么问题,可以向上面投诉,我行得正,坐得稳,不像某些人,贪污受贿,吸劳动人民的血汗钱,还要立碑坊,说自己公正清廉……”
“你给我闭嘴——”雷烈冲过去就要打赵处长,马行长的妻子连忙拉住他,“雷少,你不要冲动,不要冲动,这对你没好处……”
雷烈咬牙切齿的瞪着赵处长,心中怒火中烧,但也只能将这股怒火强压下去,马行长妻子的话说得有道理,他现在这一拳打下去,就得再次被关进警局,到时候,菲儿怎么办?母亲和千羽怎么办???
“你走吧,这里有我们照顾就行。”马行长的妻子低声劝道,“你女朋友还在等你……”
雷烈这才想起威廉菲儿,是啊,她受伤躺在另一家医院,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他离开了一夜,她一定很担心。
想到这里,雷烈对马行长的妻子说:“嫂子,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们,您要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一定尽全力帮你您。”
“好,谢谢。”马行长的妻子感激的点头。
“自身都难保了,还能帮别人?”赵处长冷笑道,“做人啊,最忌讳的就是夸夸其谈,自不量力。”
“你这话说得真对,将来一定会用在你身上。”雷烈冷眼盯着赵处长,“做了坏事是有报应的,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着,雷烈就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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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伯爵在门外等了一夜,雷烈还没有回来,他再也没有了耐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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