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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能不能顺利通过真是让人担忧。
有他的一路护航,这些天路上很平静,偶尔出来两三只不怕死的江湖霄小,也被他们俐落的解决干净。
可是这天气倒真是个麻烦。
“主上,喝酒误事,还是少喝些为好。”江诗雅端着木盆走了进来,拧干了热毛巾递给他。
风中流抬眸瞥了她一眼:“不想动。”微醉的慵懒依在床榻上,对这村里的床打心眼里是嫌弃的,如若不是为了保护花道雪,他情愿窝在他那有软榻的马车里。
江诗雅直接将毛巾盖他脸上,小手胡乱地擦了一下,算是给他擦了脸。
风中流浑身透着米酒的清香,呼吸时粗时轻,在这夜晚显得危险致极,她收回手,将毛巾扔到木盆里,便端着要出去。
“江小包子儿,你跑这么快干什么,过来给本尊按下头,头疼得很。”风中流半躺着,一双勾魂眼儿盯着江诗雅。
江小包子还是穿合身的长袍顺眼。
江诗雅噘了噘嘴,这一回出来,她算是完全沦为了他的丫鬟了,以前他身边还会跟着个男侍从,她挺多算个跟班,不用贴身伺候。
她本身就是个千金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让她服侍一个人,那简直就是遭罪。
风中流也是够变态的,不管江诗雅伺候得多么不舒服,也能忍着。
江诗雅想惹毛他的小心思,彻底没用。
“主上,小包子困了。”江诗雅转过身一脸委屈地看着风中流,白天折腾她一天,就连半夜都不放过她,按什么头啊,她现在困得要命。
伺候他洗脸,已是她容忍的极限了。
“过来。”风中流幽深的眼眸在黑夜里越好的点如漆墨,江诗雅无可奈何地走了过去。
没有到盐城以前,她只能忍,忍着这变态。
放下木盆,江诗雅坐在床榻边上,伸手替风中流按住太阳穴。
这活儿她在家经常帮祖母做,所以还算娴熟,也是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技能了。
想起自家祖母,江诗雅脸上露出一丝温暖,祖母对她最是疼爱,丝毫不因为她是女孩而瞧不上眼,反而对她比对哥哥还好。
祖母经常念叨着,女娃儿在家就得富养着,宠着长大。
可是祖母啊,你的宝贝孙女儿,堂堂相府千金,现在却被一个江湖变态少主给蹂躏。
江诗雅鼓着腮帮子,手上的力道愈发的加大。
风中流躺着微眯着眼,深邃的眸光看着江小包子替他按摩,却心思走神,眼里掠过一丝不悦。
这小包子到底什么原因,以前还乖巧听话,自从那天从宿香馆回去之后,俨然就仿佛对自己十分防备地,虽然面上还是对他百依百顺,但眼底总是写着不乐意。
难不成真对那姓驰的臭男人感了兴趣,嫌弃他这高贵的主上了?
“在想什么?”风中流猛然睁开一双锋利的眼,幽幽地发问。
江诗雅收回心神:“没什么,有些犯困了。”
大半夜,你倒是好,享受人家伺候,可怜的她这个相府千金,还得撑着困意伺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