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实在是这疫病没有先例,她只能凭经验来配药方。
花道雪从了大力家的院门,还未来得及脱下隔离服,便见那叫大力的男人背着锄头回来了。
花道雪看着他的样子,明明是一副庄稼汉,可她总感觉他骨子里透着一抹尊重,那气质是天生的,掩也掩不住的。
这就是所谓的霸气侧露,加长版的苏非也挡不住。
见到花道雪,大力停顿了一下,黑眸里掠过一丝异色,却是恭敬地喊了声:“煜王妃。”
态度不卑不亢,没有半点村民的胆小慌张。
“嗯,这是去田里了?”花道雪盯着他的脸颊,他的脸部线条很粗犷,流着落腮胡子,脸色晒得黝黑。
但是仔细看,他的轮廓却是很有立体感,如若不是被晒成黑不溜瞅,又流了满脸落腮胡子,他应该长相极好。
“嗯,遵您所说田里捉田鼠。”大力回了她一句,黑眸里眼光虽然涣散,却仍悄悄地打量着花道雪。
只是花道雪现在戴着口罩,又穿着隔离服,他有些气恼什么也打擦不出来。
“煜王妃身怀六甲只身赴险来到这疫情的村落,实乃让大力佩服。”大力扛着锄头站在院墙下跟她似乎有意扯起话题来。
花道雪乐得如此,嘴角勾出一抹笑容:“那是因为我相信我夫君,他不会让我死于疫病。”
花道雪将几缕不安的发丝撩至耳后:“况且在我眼里,疫病没什么可怕的,隔离开来,对症下药,自然迎刃而解。”
大力看向她有些不敢置信,似乎惊奇于她把让世人闻风丧胆的疫病说得如此轻巧。
不过到今日为止,落花村还真没人死于疫病。
“煜王妃和煜王鹣鲽情深,让人羡慕。”大力眼光看向远方,目光深远,似陷入深思。
花道雪从村民那里了解,这大力到村里来十年,孤身一人,别人要给他介绍个伴,他也不要,据说这村里好几个寡妇都盯着他,他一个也没瞧上的。
“你缘为没有妻儿?”花道雪试探地问。
大力回过头来莫有所思地打量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回了花道雪一句空灵的话:“有即是无,无即是有。”
看来这乡下泥腿子,也可能去寺庙长伴过青灯,说的话都这么有禅意。
还好花道雪不是没文化的,还听出了点门道。
也就是说他有妻儿,然而现在却没有了,他们都还存在着,只是他已经当没了。
啧啧,要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这般想得通透,抛妻弃子来到这小偏僻的地方空度余生?
“我倒是觉得有便是有,即使你当是无,他也还是有。我看你更像是虎落平阳的样子,很多事躲避不是解决问题好良计。”
花道雪边说边拍了拍身上的隔离服,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一个有故事的美大叔,把自己装扮成一个泥腿子,塞得乌七抹黑的估计连她亲娘都认不出他来。
连易容都不用易,真是铁了心的改名换姓,隐居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