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逢春眯着眼想,拍着吴巧音的肩膀安抚。
……
于是第二天早晨,关丽雅穿着运动服出门晨练的时候,拐个弯路过吴家别墅的门口,就看到了正好出门的赵逢春和吴巧音。
吴巧音举着受伤的左手,那厚厚的白纱布真是让关丽雅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昨天晚上,一向爱聊八卦的孙子早就给她打了电话,直夸了一下齐承霖所做的好事儿。
所以对吴巧音是怎么伤的,关丽雅还真是清楚。
“丽雅!”赵逢春似乎是很喜悦,“真巧,晨练去啊!”
关丽雅也装作一副巧遇真巧呵呵呵的样子,“是啊,真巧,你们起的也够早。”
赵逢春见机会来了,立即把吴巧音受伤的手凑到关丽雅面前,“这不是巧音手受伤了吗?我带她去医院换药。哎哟,你不知道,昨天孩子回来,可是把我吓了一跳,那手都看不出原样了,昨晚疼得睡不着觉,直哭,躺在*.上直哆嗦。后来给她吃了医生开的止痛药,也不算很有用,还是疼的厉害,一晚上都没睡好觉,你看她这黑眼圈,我真是心疼坏了。”
“她从小儿你也是看着的,从来没受过那么大的苦。”赵逢春身子下意识的往前凑了凑,“你们昨晚没听到什么声音?都是她在哭来着。我们家大嫂今早出去买菜,听说昨晚在这路上都能听见呢。”
关丽雅嘴角抽抽,现在真是有点儿不待见赵逢春了,以前也没觉得她这么极品,也不知道是在这七年里,赵逢春变了,还是以前自己也极品,所以极品相吸,跟赵逢春特别对脾气,有话聊,才觉得她好。
“我还真没听见。”关丽雅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们晚上也不出门,房子隔音也是挺好的。”
“呵呵。”赵逢春觉得关丽雅在装傻。
关丽雅觉得赵逢春这母女俩在极品她,于是决定不能这么被动,便说:“昨晚承霖也给我打电话把事情说了。我也说了他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做事还这么不小心,瞧把巧音这娇嫩的小手给挤的,真是太不好了。”
关丽雅上前,就抓起吴巧音受伤的手,“现在还疼不疼呢?”
一边说,还一边表情特别和蔼可亲的往吴巧音包着厚厚纱布的手指头上戳。
“啊——!”关丽雅手指头刚落下,吴巧音就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尖叫声刺得关丽雅耳朵都疼了。
她忍着,却被这叫声给刺得脸有点儿白,看着倒像是为了吴巧音在担心。
“怎么了?”关丽雅又摸了摸吴巧音的手指,疼得吴巧音浑身都哆嗦,哭的眼泪稀里哗啦的,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不礼貌的,就用力挥开关丽雅的手,右手握着自己的左手腕,疼得蹲到了地上,呜呜的哭。
“哎呀,弄……弄疼你了?”关丽雅看着特别的无措,往前一步,似乎是想要看看吴巧音。
吴巧音疼得直哆嗦,尖叫道:“你别过来!别过来!疼……疼死我了……”
“哎呀,这怎么好呢?”关丽雅也不往前,也不后退,生生的让吴巧音疼着也走不了。
眼瞧着这时候出来晨练的人越来越多,还有家里的阿姨打扫都提着菜篮子出去买早餐,赶早市,去超市,人是越来越多了。
大家都不自禁的往这边看,住在这里的人都还矜持点儿,不至于真的就围上来,但也都尽可能的放慢步子,能多看会儿就看会儿。
还有遛狗的,就在这附近转悠不走了。
“巧音啊,阿姨不是故意的!”关丽雅慌张地说,声音就有点儿大了,周围装作路过都不知道在后头来回转了几圈的围观群众,瞬间如打了鸡血一般,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关丽雅就站在原地不动了,赵逢春都要气死了,她眼睛毒着呢,吴巧音傻得看不懂,可她却是知道,关丽雅这就是故意的!
以前她跟关丽雅多好的关系呢,结果现在关丽雅竟然翻脸不认人了,当着她的面儿欺负她女儿!
可偏偏关丽雅表面又是这么一副客气又心疼晚辈的态度,让人说还不好说,生生的一口血梗在喉咙里。
赵逢春深吸一口气,不想再在这儿丢人,把吴巧音扶了起来,“我们先去医院。”
“对对对,先去医院要紧。”吴巧音说道,人却没让开,“巧音啊,以后可注意点儿啦!”
吴巧音抽抽嗒嗒的,都要疼厥过去了,这会儿真是恨不能把关丽雅给一脚踹开。
“这次是我们承霖失手,但是你也不好再死扒着我们承霖办公室的门框了,多危险呐!”关丽雅特别诚恳的劝道。“所以你看,我们承霖关门的时候,就不小心夹着你啦!”
赵逢春气的险些晕过去,血液直冲到脑子,恨不能赶紧把吴巧音拖上车。
关丽雅这话,说的就太故意了!
周围这些人,哪个不是人精?听关丽雅这些话,立马就想到前因后果,甚至还给脑补的比事实都要夸张一些。
他们没表露太多,但看着赵逢春和吴巧音,已经隐隐的有了鄙夷与嘲笑。住在这里面的可都是正室,小三儿们都在小三社区住着呢。
想做小三儿不要紧,他们这个圈子里,谁家还没个小三儿呢。年轻一辈的抢男人,抢女友,互相争强好胜,各种插足。
年老一辈的,自家男人在外头养着女人,又被小四小五觊觎着。
只是聪明点儿的,别闹得灰头土脸的让人笑话。就算想当三儿,也得去叮有缝的蛋。这吴巧音倒好,人家齐承霖不要她,这会儿连齐承霖的亲妈都站出来给她没脸。
这就是自己送上门倒贴,人家还要往外赶的节奏啊!
这名声儿臭了,以后还怎么办呢?
赵逢春被周围这些目光看的羞怒异常,也顾不得什么礼貌和气派了,直接护着吴巧音,越过关丽雅就走,连声再见都没说。
关丽雅也不介意,等两人上了车走了,关丽雅才伸伸胳膊抬抬腿,扭扭脖子,慢跑去了。
……
这些天,常志远因为对常静秋的身份产生怀疑,便上了心,格外的愿意观察常静秋的一举一动,真的是越看越可疑。
这天,他跟老梁约了在红顶见面。会约在这里,就是看中了红顶的私密性够好,而且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来。
至少常静秋,没有他的会员卡,她是进不来的,除非特别倒霉的,正好常静秋借着别人的光也来了,但是相信也不会这么凑巧。
老梁也不是第一次来,作为业内数一数二的私家侦探,有不少名流都请他工作,所以也没少来这儿见面。
在房间内,只余下老梁和常志远在。老梁拿出一包牛皮纸袋,不算特别厚。
常志远也不客气,直接将纸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叠照片来。照片不算多,所以也不厚,都是常静秋近些日子的行踪。
其中最多的,竟然就是常静秋把车停在齐临门口的照片。
常志远正奇怪,如果常静秋经常去齐临门口,老梁只要口头跟他说说就行了,难道他还能不信吗?
结果仔细一看,竟叫他在画面中看到了阮丹晨。
阮丹晨身边自然是有齐承霖在,但是他相信,常静秋的重点肯定是在阮丹晨身上。
照片里,有时候阮丹晨是出现在齐临门口,有时候是正好从常静秋的那辆Z4旁边经过。
“我天天让人跟着她,发现她隔三差五的就会去齐临门口,但是什么也不干,就这样等着看到阮丹晨,直到阮丹晨走了,她也离开。单是这个星期就有四次了。”老梁在旁边说道。
常志远仔细看了车里常静秋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因为怀疑她,所以就多心了,总觉得能看出她的怨恨似的。
常静秋天天的往齐临门口报道,是想干什么?这么怨恨的眼神儿,难不成还想直接把阮丹晨祸害了,一了百了,就再也没有人能说破她的身份?
常志远不知不觉的,就阴谋论了。心里早就不把常静秋当侄女儿看了。
“这些是我最近查出的,另外还有她更私人一些的事情,比较难办,我还在查。”老梁说道。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说出来,“我查了她的账户,发现从上个月开始,她的账户就出现了不小的变动,一共支出了180万,都是支票,其中80万是从J市那边儿支取的,另外100万是在B市。J市那边,是一个叫王丽霞的账户支取,而B市这儿,却怎么也查不到。能做到这样的,对方的势力很大。”
听到J市,常志远的心就跟着颤了一下,双目陡然撑大,“老梁,如果你没忘记,我们常家,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在J市。当年她被抱进我们家的时候,我们也还在J市。”
老梁听了,眉头稍皱一下,便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重点查一下J市那边,从他们取钱上就能看出对方只是普通人,应该不会难找。”
……
告别了老梁,常志远觉得心中特别苦闷,不知不觉的就把车开到了阮老爷子家楼下,抬头看着阮老爷子家灯火通明。
他注意到周围的井盖都被贴上了粉红色的方纸,墙上,电线杆上,都贴着囍字。再一看,阮老爷子家所在的那栋楼,单元门口的两边也都贴上了囍字。
他这才想起来,齐承霖和阮丹晨明天要举行婚礼。
之前不少家族都收到了喜帖,只常家没有,这其中的原因,所有人都知道。
收到喜帖后的那段时间,常家真是没少被人笑话,明里暗里的讽刺。
今晚阮丹晨便住在了阮老爷子这儿,就连阮克山一家人都回来住了。阮丹晨没有兄长,明天早晨就由阮泽尔来背她。
这会儿正在客厅跟着阮老太太他们一大家子看电视呢,一点儿都没有明天要举行婚礼的紧张。
阮丹晨是觉得,跟齐承霖都已经领证结婚了,而且领证之前又住在一起那么久,跟老夫老妻似的,所以对婚礼也没什么特别紧张的感觉。
只是阮老爷子和阮老太太特别欣慰,没想到还能有这一天,看着孙女儿从自己家里出嫁。
虽然孙女儿早就结了婚了,但这也够了。
“泽尔呢?”阮老太太瞅了一圈,发现孙子不在。
陈敏夏老脸一红,尴尬地说:“在房间里锻炼身体呢。”
刚才她去给阮泽尔送水果,这孩子现在也不用挑灯夜读了,也不知道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干什么,结果进去一看,手机放在手机支架里,立在桌子上,他趴在地上做俯卧撑。
手机还亮着视频通话,屏幕里是齐佑宣那个小胖子,正在格外认真的给阮泽尔数着数。
“这突然的怎么想起锻炼身体了?”阮老太太边咕哝着边起身,去卧室看看。
自己孙子一直是个纤瘦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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