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一场,北堂傲正敏感的紧,说是去宫里认了错,但她们夫妻都知道是演给皇上和其他人看的,北堂傲到底心里怎么想,她心里也没底儿。
就这么着,二人商商量量的,又去了勤国府“勤国府”。
北堂骄与琅邪夫妻二人,听着北堂傲一番筹谋,也一个个静静地点头。
毕竟欲速则不达,要柳金蟾成为皇上的真正心腹,前提还得是转变柳金蟾在皇上眼底浮华有余,谋略不足,忠义不够的问题。
然北堂傲言语之间,则隐隐有反对柳金蟾与皇上等人亲近的意思。
“自来是,不请自来者人轻贱,求而不得者,人人趋之若鹜!”
北堂傲端坐在书房娓娓而谈:“金蟾欲得君王青睐,需得声名在外,又孤高清傲,有当年尉迟瑾那等世外名士之风。”
话是很对,但……可能吗?柳金蟾就在京城闹市住着,贵为国夫人,而且还死皮赖脸地当着小小小的捕快!
北堂骄与琅邪点头又摇头。
“话是这么说,但,金蟾此刻辞官归隐山林,就是皇上答应了,你这三军将领,他们能让你轻易离开京城放逐乡野?还是你愿意夫妻各在东西?”
琅邪一句反问,立刻让北堂傲垂了眼,只叽叽咕咕地道了一句:“大隐隐于市不行?”
“就要身在朝野,上面看来,就不会有高洁之风。世人也只当你是利禄之辈!何况金蟾身在爵位之上,富贵两全,世人看来就是俗之又俗的人!”还是个靠男人攀龙附凤的小白脸。
北堂骄淡淡地说道,技巧地隐没了后面的话。
屋内一时间化作一片寂静。
北堂骄不想让柳金蟾离开京城,自己身边少个左膀右臂。
琅邪不愿柳金蟾走,因为他舍不得北堂傲难受,而且柳金蟾能替而今的北堂骄分担不少愁与世人的误解,不似几个女儿,总是不懂夹着尾巴做人,总让人觉得北堂府多么不可一世似的。
北堂傲也不想离开柳金蟾,但他更希望柳金蟾带他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而今早已不是他当年在京时的模样,到处豺狼虎豹,他虽不怕,但他为人父,只希望自己的孩子与妻主平平安安,一个男人不求什么功名利禄,就只求家宅平安,夫妻和顺,子女安康,而这些都不是钱权能换来的。
“那……就让金蟾顺其自然,先做只蝼蚁,与市井小民先打成一片吧!”
眼见着大家为她的前程,一个个弄得愁云惨雾,柳金蟾不禁笑道:
“金蟾本就是市井之人,其实……一下子飞上枝头了,这大半年,无论说话,还是做事,总觉得格格不入!”就好像她不是她了似的。
“尤其是金榜题名,又突然入翰林院,人人见着金蟾不是喊状元夫人,就是嘉勇公夫人……金蟾都时常觉得手脚不知道怎么搁……”因为到哪儿都是悉悉索索的议论声一片,总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哪儿没做对,心情那叫一个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