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皮翠翠不敢扑,她身后几个抱胳膊瘸腿的亲信,可不是吃软饭的,仗着有主簿大人在,数人愣是替主子出气一般,挺胸向前。
楚天白一瞅,嘢——还没被大舒服啊?
楚天白想也不想,单手提开重心不稳的柳金蟾,小胸口向数人一挺,眼儿一斜,两拳头还没舞呢,壮班女人数个吃了她的女人纷纷脑袋后仰,你拽着我、我拽着你,小心翼翼撤退——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你个小刺头儿,多早晚衙门外见——保准揍得你回家,相公都认不得!。
“喷人,我有人证!我还特意问了周围的人,人家说你经常……经常不说,人有时还不一样!
不说远,我们班里的熊幺幺,人家死了妻主孤苦无依,又因为当日为妻主看病,背了一身还都还不完的债!是个人,都忍不住想要帮上一把吧?你皮翠翠……
你敢说你没讹他?”
“您你你……胡说什么?你问问大伙儿,我皮翠翠对那熊幺幺好不好?”皮翠翠一听这熊幺幺的话题,立刻来了气势。
柳金蟾冷冷一笑:“怎么不好?你下午领出去,晚上人家就躺在大街上起不来……到现在还在家躺着吃药,大夫说……浑身没几块好肉……
皮班头,打是亲啊,骂是爱……你皮翠翠欺负人,你也不怕这报应落在你儿子身上啊?”
话中有话,柳金蟾两眼直直盯着皮翠翠这毫无良知的狼心狗肺样儿,心里说不出的窝火!
这骂什么都好,咒人家儿子就是不对了!
皮翠翠可不能让自己儿子与熊幺幺那等货色混为一谈,指着柳金蟾,恨不得两手瞬间撕了她的嘴,只是:
“哎哎哎——”痛痛痛!
皮翠翠恨得咬牙切齿,就是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两眼泪花花转!
“知道那房梁为什么不砸别人,偏偏砸你皮班头,还偏偏就这么准得,独独把你砸成了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了呢?”
难得皮翠翠回不了嘴,还动不了手了,柳金蟾暗想她此刻不骂,难道还等皮翠翠伤好了,拿个麻布口袋罩着她一顿暴打后再骂?
此刻不骂?更待何时?
柳金蟾牙尖嘴利,反正主簿不吭声,她的嘴就跟爆米花似地“嘭嘭嘭——”地爆:
“就是你,缺德事干多了,老天有眼啊!听说过,人头顶三尺有神灵的话吗……”
噼噼啪啪、啪啪劈劈……
主簿好整以暇先喝茶,然后缓缓如厕,任凭下面柳金蟾就跟那念经的老尼姑似的,将皮翠翠的一张脸念的青转红、由红转白,最后脸色一黑,两腿一蹬,当即昏死过去!
接下来,又热闹了啊!
提水冲皮翠翠头的!
给皮翠翠掐人中的!
还有再想逞凶斗狠,立马让楚天白眼睛一瞪,吓得紧退四五步的……
愣是将整间屋子又闹得跟锅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