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夜半惊魂倒是很有天分!”
柳金蟾忍不住吐槽。
“切——你个庶民,那懂这皇亲国戚的尊贵!”
慕容嫣白了柳金蟾一眼儿,翻过身继续睡。
柳金蟾想再说两句,吴金华和叶二立刻着急地转过头,用手比着脑袋示意柳金蟾:
不要惹她,她一直有点儿问题!
柳金蟾皱皱眉,慕容嫣脑子有问题,三年前在白鹭镇她是有所闻,但……她一直以为是她太想攀龙附凤,又或者见着北堂傲把持不住……没想到,是真有问题啊?
“五六年了……”
吴金华还用口型无声地回答道,直愁得孙尚香心儿凉:
她还以为慕容嫣儿是她手下唯一可用的人呢……
这下仕途……是真的无望了……
孙尚香心情沮丧,拿着笔心情矛盾,想昧着良心说自己错了,但这就是向权贵低头,以后皮翠翠那些人定会变本加厉地来她班里打砸抢——
几经挣扎,她也丢了笔杆子,叮嘱叶二和吴金华告知他家那口子,说她与慕容嫣在外面办案子,不能回家,还再三叮嘱,不能说出她是被拘禁了,今日之事只字不许透露半点。
叶二和吴金华本就不是主犯,他们素来都是以小人物著称,在大理寺也算会为点人,所以,他们深深地忏悔了自己参与群殴的错误所在:
表示今后痛改前非——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草稿是柳金蟾草拟的,二人各誊抄了一份,合着工工整整地《大周律例》交了,就轻轻松松出去了。
他们这一走,偌大的屋,空荡荡地就剩下了她们三个女人。
柳金蟾无聊地将《大周律例》翻了几遍,最后叹气:“怎么还不见送饭来!”
得了一小觉的慕容嫣,翻过身大哥呵欠,冷笑道:“你抄一份,你只怕也出去了。”
柳金蟾冷笑:“他们今儿就是要收拾我这张嘴,让我别再乱说话呢!你们是被我牵连了。”
“我也说了!是头儿被我们牵连了!”慕容嫣望着那厢的夕阳静道。
“是我这个头怯弱了,把该我说的话,都让你们来说了!是我没本事,但凡我要是个皇亲或者国戚、再或者豪门世家的……”孙尚香要尴尬地笑笑。
柳金蟾就当即打断了孙尚香的话。
“头儿这话说得……就是皇亲如何?你没见尚了皇子的女人个个惧内吗?国戚又如何?儿子在宫里得宠,一家人荣耀,儿子一旦失势,一家就跟着倒!
再说豪门、世家……像我们这种乡下人就是攀了这样尊贵的亲戚,外人看你风光,但进了府,才知道那富贵门第里的奴才都看你不上,表面喊你一声少夫人,背地里戳着你的脊梁骨说你癞蛤蟆白捡了天鹅肉——
依我说,人就要自己活得有骨气,靠谁都是假!我柳金蟾要当官就自己考!”可惜考了半天,从举人到状元全是灌了水的水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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