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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金蟾扇子一打,当即露出她招牌轻浮笑继续说道:
“而且,这街上传得有模有样的,还说有什么‘多愁多病身’更有那‘倾国倾城貌’,据说本夫人班里哪个……哪个昨儿魏大人问的人,还让人弄得起不来床了?可是当真?”
屋内瞬间一片寂静,众官员头顶冒烟,喉咙干涩,顿时觉得她们不是来查案的,而是听嘉勇公夫人调侃的——
夭寿哦,是那些骗子在外谣传嘉勇公夫人是徒有其表,半点文墨都没有的“小白脸状元”啊?
“不说不知道啊,昨儿本夫人一打听,立刻脑中就浮现出他当日出现时,趴在我们头儿的案桌上蹭啊蹭的,差点没把咱们头的桌给蹭出火来……尤物啊,可惜他闪一眼儿,就让衙门里的女人搂着领走了!本夫人再也没见过了……”
绘声绘色地说罢,柳金蟾当即脸上露出口水滴答,意犹未尽的神往及惋惜懊恼之色,瞬间让诸位官员觉得柳金蟾,说得是真的——
不然怎得一副丝毫不懂得遮掩的扼腕状!
“不知,他现在如何了?”柳金蟾叹毕,扇子微微一打开开始扇风。
众官沉默。
陆长青深呼吸数次后,不得不硬着头皮再问:“夫人真不认识此人?”
柳金蟾微微一拧眉,做为难状:
“一面之缘……要强说不认识也不妥当吧?怎么说,也是本夫人的同僚!哎——好好一个男人,让人弄成那样儿……
本夫人听人说他也是被迫的?哎——红颜薄命啊,没有投胎在好人家……大人们能网开一面就网开一面吧,想来也是被生活所迫!”
陆长青一听此话,当即一笑,立刻抓话尾道:“嘉勇公夫人倒是知之甚详啊!”
柳金蟾也不理陆长青这话里的它意,只当她是赞扬,索性就接着她的话继续道:
“知之甚详不敢当!本夫人说来不怕你们笑话,未婚前也是混迹青楼的翘楚,人人只骂朝迎暮送,可谁知他们的心酸呢?里面的哥儿谁不是生在良人之家?甚至还有很多是家族被抄没之时,几经辗转卖至青楼的……谁家敢说百年不衰呢?
常言道,积善之家有余庆,积恶之家有余秧……得饶人且饶人,毕竟是可怜人!谁家没有儿子呢?”
柳金蟾一番感慨后,望向众人微微动容的脸,合上扇子,静了片刻再问陆长青:“陆大人,似乎还有话说?”
陆长青眼扫一众被柳金蟾哀兵之策动了恻隐之心的中官员,不禁心内长叹一口气,再次凝聚战斗力:
“夫人一直口口声声说不认识熊幺幺此人,那夫人又如何解释,当日与皮翠翠因熊幺幺一事起口角,大大出手一事?”
柳金蟾微微一笑,心想姜果然是老的辣:这么一问,我柳金蟾易答,不就是明明白白告诉人,本夫人与那熊幺幺相识,而且还有一腿么?
“陆大人也算是大周朝廷的元老重臣了,怎得说话却是这般没个轻重,案子没查明白呢,您就这么无凭无据,相当然地信口开河了?”柳金蟾立刻面露不满,出声指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