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难抑的大秋波冲着楚天白抡过去……手还是停在楚天白的脖子上,细心系带子,少时还又如同寻常人家相公一般,将楚天白乱了的衣领细致无比地从里到外,跟个老奶爹似的理了理……
柳金蟾嘴默默地成了“喔”形:
尼玛,这简直就是旁若无人地秀恩爱,当大家是透明的嘛——
这可是古代啊古——
柳金蟾心里还不及吐槽上一二句,大腿上就迅速传来一丝丝被掐的疼痛,瞬间让柳金蟾警觉地移回了掉落在前面那对夫妻身上的眼珠子,不得不面对,北堂傲黑了一半的俊脸:
“他们……人前也经常这样?”
不敢赶紧解释的柳金蟾,一彰显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她,立刻急中生智地左顾而言他!
“常不常这样儿……妻主不是最清楚么?”在人家门口晃了三年的人还好意思问这个?
北堂傲毫不客气地赏了柳金蟾一个大白眼儿,然后眸子垂下,又迅速抬起瞅着柳金蟾惊吓似的眸光,努力压住要撅起的唇,低低、柔柔地问了句:
“不是……又看人模样生得好看?”少装——眼刚都直了!
“胡说什么啊!”柳金蟾立刻昧着良心凑到北堂傲耳畔献媚道,“相公今儿最好看!”这也不算假话了!
但……说实话,今儿傲儿的打扮确实比对面的美人虎强了十倍,然……美人虎看着楚天白时那种自然流露地含情脉脉,真不是北堂傲能比的——
后天的尤物,与先天的妖孽相比,有一个质的距离。
“那你看得眼都不眨?”哄谁啊?
北堂傲抿着唇,一面拿着象牙扇有意无意搁放在脸庞扇,一面悄悄儿不忘斜瞪上口是心非的柳金蟾一眼儿,只是止不住扬起的嘴角,还是让北堂傲觉得自己傻得冒泡:明知金蟾说他最美是哄他的话,他也觉得止不住地开心!
“这……不是大家都在看嘛?”又没有的余兴节目!
柳金蟾眼扫一片,示意北堂傲,这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
北堂傲能说什么?
抬眼无论男女老少,就是他刚才也看得目不转睛——
这战蛟也真是……本来就生得扎眼儿,也不知收敛收敛,这眼下有了妻主,就更是见不着其他人了!在外面这样……也不觉得难为情?
北堂傲也不好说其他,更不敢说那宁瑞二位驸马一直盯着战蛟,哈喇子差点飞流直下三尺来长了——
真是没法言说,这是慈宁宫,堂堂驸马也不知收敛收敛!
北堂傲不能说别人,只能管好柳金蟾,便也效仿战蛟,一把将柳金蟾拉到这边旮旯角,没话找话道:“妻主,这手上要是不够,一会儿为夫再让奉书拿些过来。”
柳金蟾眼见在花厅人多,也没好说什么,只笑道:
“输得也不算多,也就二三十两吧……等饭后看看手气,再者为妻手上还有两锭元宝没拆呢!一时短了,我再让墨云过去拿!”她柳金蟾可不是输钱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