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盯着浴桶里,洗个身子,却慢慢玩着肤上小溪水的北堂傲,想得两眉几乎拢成了小山,突然有了一种儿子嫁不出去的那种老娘愁!
无奈她愁,他不愁!
北堂傲一洗出来,就拿手泼了柳金蟾满脸的水:“看什么呢,这么呆?”在家也没见这样!
柳金蟾拭去满脸的水,才开口:“看你这一身水淋淋的,赶紧擦擦,这都入秋了!也不怕……”人就让北堂傲一个今儿也不知哪儿来的欢喜,复又嘟着嘴,亲了个浑身是水,活脱脱成了现成了的拭水干浴巾。
就这样,北堂傲还不罢休地将干巾地给她:“为夫要你擦!”
擦——
擦什么?
干柴烈火吗?
这可是慈宁宫!
柳金蟾眼儿一瞪。
北堂傲立马薄唇嘟得可以挂油壶!
怎么办?
难不成,她柳金蟾还能在这里和北堂傲怄怄气?再教导教导?她有这种心思,也没这时辰,而算准了柳金蟾紧张自己的北堂傲,就活像只偷吃蜜的大笨熊一般,享受着他妻主三年来难得一遭的伺候——
美得一张脸羞得红艳艳的,莹白剔透的脸儿,就跟蜜桃儿似的,不小心就能一戳就破了!
柳金蟾呢,眼看着今儿像是半瘫了挂在她身上,活像一只粉色系无尾熊的北堂傲,也算是醉了——
怎么越大越老越黏糊呢?还越像个娃娃呢?
“不怕人羞你了?”柳金蟾给北堂傲套上金丝战靴。
“羞什么?孩儿都给你养了三……”别当为夫好似什么事没让你做过似的?
北堂傲抿着唇,瞅着柳金蟾傲娇得像只嘴角还滴着蜂蜜的大浣熊,他而今是想明白了:
羞傻啊,都孩儿他爹了,但凡当过爹的,谁不知道谁有那档子事啊,没那档子事儿,能养出又白又胖的大闺女么?藏着掖着,别人也知道,藏啥啊?养儿育女,本就是出嫁男人的分内之事——
谁臊,哪就是谁还没当爹,要么就是当爹的日子不长,不知这内里!
而他北堂傲三个孩儿的爹了不说,还预备养第三胎,升级四个孩子的爹爹,所以……
“为夫又不是刚成亲的小相公!”
北堂傲踩着战靴落炕,开始示意奉箭等人给他着那里三层外三层的曳地长袍。
只是……
不看不觉得,这曳地的袍子刚小夫妻亲昵时,也不知怎得就给压出了好些让人想入非非的皱子,这……
柳金蟾定睛一瞧:绝对不能穿了!不禁有些为难。
亏得,今日进宫奉箭等人都习惯多带上一二身以防万一沾油打湿状态的衣物。此刻正好派上用场,就是……
奉书一抖落出衣裳的花色,柳金蟾的脸就微微有点难看:
居然拿的是那身雨过天晴色的铃兰东珠袍,这袍子此刻即使是在屋里看着,也觉颗颗东珠晶莹透亮,一看都是上品,不说搁在北堂傲身上犹如瑰色之上的粒粒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