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这……当年多美的一个嘉勇公啊,而今据说都没个人形,天天在家以泪洗面,没事就说不如死了的好!”
眼瞅着慕容嫣越听越动容,陆小兰,就卯着劲儿地把嘉勇公往惨里编不说,还愣是把刚才被她骂得与窑哥儿可媲美的北堂傲,瞬间描摹成了一个至今因慕容嫣相负,而今惨不忍睹,却还为她守身如玉的贞节男子,听得慕容嫣神情激动——
时而握拳恼恨,时而紧张北堂傲会被那下流女人强行了房,时而又为北堂傲的忍辱负重而心中长叹,只恨自己身在墙外,他而今已是别人的男人,她纵然余情未了,却也是爱莫能助——
恨只恨,当日他那般的傲气,怎就落得如此下场,可叹他若是当日忍得下一时之气,待她娶了战蛟,做了驸马,再迎他进门,岂不是两全其美,各得所归,何至于沦落到此地,作践得自己,连个青楼的男人都可以上门羞辱!
怪只怪,他咎由自取,等不得她,她也是莫可奈何!要恨,就恨他家姐,为了自己的薄面,连自己胞弟的终身大事,也可轻易儿戏!
慕容嫣要咒上北堂骄几句吧,但一转思北堂傲在杭州跟着那群书院女学生跑的情景,又觉得这陆小兰怕也是道听途说,弄不好北堂傲出嫁根本就是个幌子,旨在给北堂傲一个出路,那柳门女子,说白了,就是个人偶,他们夫妻自成亲那日起,就是个骗局——
骗人礼钱的冒名夫妻!
思及此,慕容嫣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可怜陆小兰说得自己都要相信了,无奈她激动之余,回首一看慕容嫣:
爹爹的这女人不是刚还爱那嘉勇公气得浑身发抖吗?这就又把壳戴上了?
咬唇、切齿……
陆小兰只能放弃哀兵之策,再次回到主题:
“第三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皇太女那样尊贵的身份,想用你,也要你献出一份诚意来。
毕竟……谁知道慕容姑娘会不会旧情难忘,突然又被美色所惑,过河拆桥,倒戈相向了呢?不管怎么说,璟公主就是而今早过了双十年华,可仍旧还是是个女人见了,无不折腰的稀世尤物,对吧?”
陆小兰淡笑着,冷看慕容嫣脸上再次浮起的一丝恍惚:
“第四嘛……你动手,那两府,一时,也怀疑不到咱们人身上!”稍稍露点尾巴!
“什么意思?”慕容嫣挑眉。
“简而言之,就是你慕容家与勤荣二府有私仇!你就是灭了她们的人,大家也只会说,是他们咎由自取,私人恩怨!”因此,你是灭掉那二人的最佳、不二人选——情杀!
陆小兰笑,坚决不透楚天白与柳金蟾的真实身份。
“我慕容嫣……除非上战场,否则,不会让手沾上任何一个人的鲜血!”慕容嫣一瞅陆小兰那狐狸般的阴险笑意,拒绝得斩钉截铁。
“你这是不信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