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心中也是有一股子怨恨无处可诉……郁郁所致。
“是倒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妻主……”北堂傲心里微微地松了口气,脸上却还是隐忧难解地低道,“莫让他狐媚子去了就成!凡事多个心,知道不?”
“比他漂亮了百倍,更狐媚子的还在这眼前呢?为妻能让一只刚出山的涉世小妖给拐了?”
柳金蟾一开口立马挨了北堂傲一顿轻轻轻地猛掐:“谁狐媚子你了……为夫说正经的呢?你又给为夫去扯这些个不着边儿的不正经的话儿……”
“什么叫不正经?你不狐媚子为妻,为妻该疼谁去?”
柳金蟾待要再忽悠北堂傲几句吧,外面就忽然喊:“夫人,璟驸马又来咱们家墙头上喊起来了!”
柳金蟾料想必是宁驸马尉迟雪先去了璟公主府,眼下楚天白嫌过府通传难等,又主动请缨来上墙当喇叭了。
“奉箭啊,你拿两锭银子与雨墨给我带上!”
柳金蟾说罢,就人北堂傲给她迅速整理衣冠赶紧出屋,省得楚天白第二声又喊得别人不知他们夫妻在屋里干嘛似的。
“两锭怎么够!”北堂傲开口要说再加两锭吧,屋外就又传来了妞妞嫩嫩地声儿:
“小朋友——”
老朋友还差不多!
北堂傲赶紧喊奉书将妞妞抱回来,不想一转身,柳金蟾就出了屋,记得在屋里急喊:“你晚上记得回来用晚饭——”为夫……
“好!”
柳金蟾急急而去,气得北堂傲要跺脚,身后的奉书就忽然附耳道:
“爷,甭急,奉书听雨墨说,璟驸马要是敢晚回家,立马跪门槛——璟公主还不给晚饭吃!”
北堂傲立刻圆了眼:“当真?”
“荣国府上上下下都传遍了!”
奉书主动奉送这晚到的消息:“璟公主,在夫人她们村时,就是千里之内,首屈一指的悍夫!璟驸马是天天儿三小顿,两天一大顿,两口子一天喊打喊杀的,把后山的作威作福了十几载的老虎都吓跑了!”
这这这……
战蛟那小子,到底是自己想嫁楚家,还是真因为身子给了这傻妮,被迫嫁的?至于变得这么暴虐么——
真是,不愿意,还养这么多孩子……回来……也学那十四老公主嫁个七八回,他反正也不愁嫁!
但……
反观宫里的他瞅他家驸马的眼神,就跟看金宝卵似的,没恨得化作了春水将他家金宝卵托起来,成日里像抱波斯猫儿一般多蹭几下就算是有所收敛的了……
难道是假象?
费解!
同为男人的北堂傲,也猜不透对面某个男人的玲珑心。
而对面的玲珑心呢,楚天白一走,就跟没了主心骨似的,绵软无力,开始在府里做他上到发梢,下到脚趾尖儿的全身美容护理,意在不惜千金,也要把他的青春冻结在十八那一年——
做一个不老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