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雪义愤填膺道:
“你还要怎么的?这娶进门的男人,你还想要楼里千人枕的?你娘得和你恩断义绝,逐你滚出家门!
女人娶夫就要娶北堂将军这种守得住的,耐得住的,这样你出门做官,回来才不怕绿帽罩顶!不然,出门一趟,王八天天在你头上爬,你丫的不怕戴绿帽,你家祠堂还怕生绿毛呢!唉——”提起这个就憋屈!
“这说我呢,怎么的你先叹气上了!”
柳金蟾心口微微舒口气,希望她今儿这么一番话,能帮北堂傲描白描白——
尼玛哦,怎的人家儿子失节没几人知道,他倒好,竟像这些皇亲国戚们私下不公开的秘密似的……亏得她是现代人,不然这大周哪个女人受得了!
柳金蟾眼看尉迟雪。
尉迟雪闷闷地丢出一张牌,抬眼看看而今也算是人模狗样的柳金蟾,再看看楚天白那憨样,她顿时胸口有一种难以言语的郁郁之气,难以吐出:
“唉——一言难尽!不说了不说了,打牌打牌!”她堂堂一个官宦小姐也落得和这么两个二流子一个下场——
甚至,柳金蟾只是名义上戴绿帽,而她是真在戴啊!
“近来听说,荣国夫人将一个远方的亲戚的女儿借来府里,说是此女文武兼备,还有贵妇之相,天白啊,你可见过此人?好像……叫什么程璇玉,据说尚未婚娶来着。”
尉迟雪说不说了,颜紫琪却突然想起了,近来在东宫内盛传得一个很可靠的八卦。
“程姐姐啊?她……是我相公……不,是大姑姐给请的先生!”楚天白挠挠头,“说以后教我读书,才高八斗很厉害那种!”
“哦……就没说……看样子和璟公主也打过照面了?”颜紫琪嘴上说得像八卦,脸上却隐隐透出一份思索来。
柳金蟾一听这语气,心就微微提了起来,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北堂傲说皇太后一直想给璟公主另择驸马的话来。
“天白啊,你相公觉得她如何啊?”柳金蟾压下自己的满满担心试探道。
楚天白呢,一听这话,先是一愣,然后用牌挡着脸,眼瞅着柳金蟾,低低道:“柳姐姐,这个还是不问的好!”没你一句好话!
“问都问了,说来听听又何妨?”尉迟雪低落的情绪一听此言,立马来了精神。
但楚天白只看着柳金蝉。
柳金蝉就知道这璟夜叉估摸着又拿着她当反面教材,教育楚天白了:她不就不小心带着楚天白跑了百来次青楼,赌了几百把吗?至于时时都把她当眼中钉没肉中刺,恨不得处之而后快吗?
“说吧,你相公是不是又在后面抹黑我了?”柳金蟾揉揉两眉,自认她对璟夜叉可以说是彬彬有礼,绝对没有靠近过他一丈以内——
当然也是为了小命着想。
楚天白立刻摇头:他都是实话实说的!
柳金蟾斜眼:“他是不是又说我是狐朋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