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牌搭子了?”颜紫琪笑。
柳金蟾也淡笑:
“我相公这半年身上一直就不大好,我老这么外跑,他估摸着胸口又得闷上半月起不来床,你也知道他有病,时好时坏的,这入了春秋天,就更添愁绪了!”
“怎得,还真病得起不来?”颜紫琪满脸诧异。
柳金蟾重重叹气:
“当年沙场落下来的旧伤,一逢春秋天就时常起不来床,年纪轻轻就时不时犯病,说来也愁人!”
颜紫琪默默点头:“是啊!当初成亲时也这样?”难道下嫁也有这原因?
柳金蟾先是愣了愣,然后微微一想,趁着楚天白那边偷偷掖钱的功夫,立刻低低低道:
“说是没出嫁前就这样,也不知是常年征战风餐露宿,还是胎里带来的毛病,又或者是西域南蛮那边又有瘴气,外面看着好,其实全靠鹿茸虫草这些个大补的东西养着!年纪轻轻的……唉——”
“那也是大府里吃得起!”颜紫琪难掩羡慕地回道,毕竟就是公主府也没敢说虫草鹿茸什么的随便吃,毕竟珍贵。
柳金蟾立刻嗤之以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而已,不是不吃不行,谁家没事吃它,空白活钱呢!这不是……想养孩子吗?”
“不是有了三个吗?”颜紫琪挑眉,随柳金蟾出屋。
“之前就吃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要行,我还干嘛外面娶?模样摆在哪儿,谁舍得不是?”
柳金蝉说着,扭头催楚天白:“你孵蛋呢,还没好么?”
“等等——我穿鞋!”楚天白藏钱藏得汗淌。
颜紫琪立刻继续看似闲聊一般地再追问:“真不行?”
“行?还能嫁我?你真当天上掉馅饼啊?”
柳金蟾脸立刻露出鄙夷来,然后附耳道,“他当年差点进宫备选,据说后来不了了之,你想能真是因为有婚约在先?我们可是定的娃娃亲……再者,还是心甘情愿嫁给我……
当然,他是个烈男,要从一而终,一男不许二女,但宫里看中的人能轻易答应?”
“我以为……”
颜紫琪待要试图引导引导柳金蟾旺哪方面想想吧,柳金蟾不待她拐弯抹角,索性自己就先叭叭地话痨一般接着道:
“以为天上真掉馅饼?”
柳金蟾冷冷一哼后长叹一口气:
“世间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儿啊,我算不错的了,起码我相公进门还是个黄花大小伙,我们村有户穷得揭不开锅的人家,也是有一年突然就有县里大官家的儿子看上她家女儿了,何家欢天喜地,后来……”
“后来我们才听人说,原来她家相公婚前就让人那个了……哎呀呀——也不知真假,你说这做女人的岂不是很憋屈?”
柳金蟾故意在颜紫琪脸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脸来,然后心有余悸地拍抚自己胸口道:
“要是我,才不稀罕攀那点子富贵和脸面,一辈子不娶不婚,也就这么过了,这天下还愁没男人?当然……那家穷得,也是娶不上相公,怕断女绝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