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重负的模样道:
“不曾想这么一件小事,居然就闹出这样的轩然大波。这京城……可真不是个常人能待的地儿。”不愧是北堂家,这样的事居然就这么轻易地顶过去了,只是……
柳金蟾想罢又觉得悲哀,暗想北堂家族能如此寂静无波地平息此事,可见也是这样的事儿发生得太多了,又或者早已是久经风霜,才能锤炼出这样的镇定!
说不清是喜还是悲,柳金蟾只觉得心绪起伏,无论她愿意不愿意,她与北堂傲的姻缘将走到何处,她与她的孩子们此一生,都已深深烙上了北堂家族的烙印,换句话说……柳家已在冥冥之中注定与北堂家荣辱与共!
而不知柳金蟾底细的孙尚香也跟着感慨:
“是啊,以前在小县份上芝麻绿豆的事儿都闹得比天塌了还大,这而今到了京城,才知这水深水浅,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在朝廷做大官也不容易!”稍不小心,就是把一家老小的性命一块儿送掉!
“嗯,以后可都得小心了!”柳金蟾点点头,状似无意地又问了句,“不知,这大理寺一案何时结案?”
孙尚香立刻露出惊讶之色:“你不知道?”
柳金蟾和楚天白俱是一愣:“结了?”不是昨儿还说……
“今儿一早,突然就说在刑部三堂会审,以刘德为首的数个官员,于秋后问斩,没收家产,其余人流放通州,稍轻几个革除官职,令永不录用!”
孙尚香一说罢,柳金蟾忍不住开口:“这么快?”也太多仓促了吧?
“可不就这么快!”
孙尚香叹毕,朝二人比了一个往上指的意思:
“据说牵扯到了上面某个要紧的人物……也不知是不是为了遮掩什么,反正……京里的事水太深,上面说结案了,自然就是结案了,幸而也没冤枉了谁,这么作结也罢!再挖下去,这衙门里的男人都没法活了!在家都吊死好几个了……又挖出好几个几年前死的……也是作孽!”
“可没人来把这案子解开,将来吃哑巴亏吊死的还不知有多少呢!”柳金蟾禁不住低道。
孙尚香一听柳金蟾这话,便知柳金蟾想多了,紧着开口道:“可不是……没这么一下,幺幺还不知何时能逃离魔掌呢!”
这一提起熊幺幺,柳金蟾和楚天白立刻想起了来的第二桩事,赶紧问熊幺幺如何了!
“能如何?养着呗?”孙尚香笑。
“那公职……”难搁下歉意的柳金蟾忍不住呢喃问道。
“他本来就是临时招来用的,出了这样的事儿,难道他还能在大理寺呆得下去?”
孙尚香笑:“不过,你们也放心,俗话说否极泰来也是很有道理的,这次啊说来险,不想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幺幺突然就得了一笔钱,过去的帐不仅一笔勾销了,而且还剩了不少钱,正想着病好了,要不要买几块地,又或者做点什么小本生意什么的呢!”
二女这一听方落下一颗悬挂了一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