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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那日璟公主与爷随夫人在富县抓住的那个西陵商人,与那花魁真是……真是细作……”
屋内瞬间哗然——
这还真就是无巧不成书,瞎猫也撞上了死耗子?
大家如何敢耽误,北堂骄当即拽着当日也算是当事人的柳金蟾立马就奔大理寺刑堂而去……
三年后。
京城,秋雨初晴。
北堂府:
“公子这些衣裳做了都没穿过,就都不要了么?”当时可花了不少心思。
奉箭看着刚从边塞归来,就对满屋藤萝联珠鸳帐两眉皱紧,憎恶不已的北堂傲,面露难色,着实不敢开口说:
这些衣裳,就连袖口的花边都是您亲自设计,令人加班加夜赶制出来的家居“礼服”!
一身黑缎面战袍,仅肯在袍角以金色麒麟勾勒以彰显出身高贵的北堂傲,想也不想,甚至眼也不抬的就漠然:
“一件不留!还有这些、这些……是谁让你们将本公子这府邸弄得这么花里胡哨的?这花全撅了——还有这藤萝和并蒂花都抬出去——
这帐幔,还有这堂上乱七八糟的画,这卧榻……还有这香炉也撤了……”
“都住手,都住手——看你这一回来就折腾,也不知道休息休息!”
觉得自己这三年都快把心操碎了的琅邪一进府,就见北堂傲又是一回来,走一路要掘一路大肆整修府邸,急得擦着满头的汗,赶紧阻止:
“这本不过是当日给你冲喜时,摆给人看的样子,你又不住这儿,何苦与这些个不会说话的哑巴物件生气,倘或府里来人了,看着这屋院子清冷冷,跟个和尚院似的,这不是让人到处说闲话吗?”
——柳金蟾都在返京的路上,这不是明摆着让她彻底绝了与傲儿复合的最后心思吗?
“爱说便说,冒名的夫妻,傲儿连她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再者六年之期也早都过了!谁闲得没事来傲儿府里?”弃夫的屋,花枝招展才是流言蜚语的源头!
北堂傲继续镇定自若地指挥府内的仆人继续搬动家什。
琅邪急,要说点什么,一个老仆就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姑老爷,二爷,妞姐儿她们的船今儿一早而就提前到京城!现都在大理寺内!”
“大理寺内?今儿一早?不说明儿才到吗?”他明明昨儿还特意问过这事儿。
北堂傲抢过琅邪的话,急问道,说话间,丢下身后的一堆家什,就取斗篷要令人备马。
“临时有变,好似……好似夫人临时半途有事,昨夜搭了璟驸马返程的船,一早不得闲,就领着姐儿和哥儿们一并去大理寺!”老仆追着大步流星走着的北堂傲一路小跑。
“既如此,就当即刻通报于本公子,怎得人到了京城,本公子还蒙在鼓里?那么点大的孩子,去大理寺那等地方像怎么一会事儿?”
北堂傲一听“夫人”二字,不禁脚步一顿,清冷的面容下,已在言语里透出勃勃的焦灼怒意:“这要是十万火急的事,岂不是要耽搁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