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诗笺立刻不答反问地暗暗戳了一下,低道:“这夫人是不是爱死了爷……昨儿夜里,爷会不知道?”
北堂傲一听这话,立刻想到了晚间他入了被子后,柳金蟾对他干得好事儿,当即羞得人也坐不住了,瞬间就跟“蹦豆”似的跳了起来,只觉得身子发紧,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羞得整个人直想往那地缝里钻——
无奈眼下哪有地缝,忸怩了好一阵后,北堂傲只得耳红脸赤,宛若熟透了的大虾般对镜速速更了衣裳,顶着一张大红脸,跟个出嫁归来的小相公似的,随着诗笺等人,一声不吭地巴巴回了屋。
帘子一打啊,抬眼,北堂傲就看见了躺在屏风后,包得宛如呆木头的柳金蟾,许是刚才的羞劲未退,即使扑面来就是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药味儿,他还是整个人阵阵发软。
柳金蟾本以为北堂傲一来,立马回劈头盖脸就先收拾她一顿好饱。
谁想,她心怯怯的这么一抬眼啊,北堂傲这一声不吭地进来就算了,居然站在门边看她,脸那个红啊,人那个娇怯啊,居然还含情脉脉,倒让她想起了他们在船上……勉强算是初婚的时候——
不禁微微失神!
只是……失神回转后,就是满腹难言的惆怅,倒像那首“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东风”——
而她柳金蟾今日却是:人在,花在,事已非!
“看什么呢?这么呆?”难道还有半日不见,如隔三秋的?
北堂傲几等柳金蟾说话,无奈柳金蟾就是看着他看痴了一般,愣是不发一语,这让他那好意思,搁下他大家公子颜面,就这么进得门去?他可是才从娘家回来……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柳金蟾笑,掩下突然翻涌而上的眼涩鼻酸,立刻在脸上浮出她最惯常的轻佻之容,出言赞美道:
“全不及公子之美!”
北堂傲骄傲得抿唇将下颌不自禁抬了抬,本想矜持一点,谦虚得道一句“谬赞了”,但转念一想,他昨儿和柳金蟾都那样了,谦虚给谁看?柳金蟾么?他今儿一早都给她大饱眼福了,她柳金蟾才盛赞他这么一句,他都还嫌不够呢!
“那在柳大人眼里,本公子之美,当以何物来比拟方合适呢?”
想罢,北堂傲立刻将所有的矜持与小男人的羞涩抛诸脑后,提着霞色露肩五彩藤萝曳地长袍,故意朝着柳金蟾走得缓慢袅娜端庄,并努力让肩下沉,迫使刚走时提得颇高的衣领一点点地往下滑出他傲人的事业线。
此情此意,何解?
柳金蟾清清嗓子,记性的好处就是上辈子背的诗词歌赋,大多都可以暂为己用,尤其是取悦美人们时。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