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见没——给本公子起来,信不信,本公子把这床都踢碎了?”敢送本公子……
北堂傲说着又猛力补上数脚,直踢得床一脚“啪——”一声,直接四脚变三腿,柳金蟾一个踉跄,脑门就磕在了床头,好大一个包儿,立刻肿了起来:
“这个……太医……还在……”柳金蟾坐起身,指着自己的颈子,随便又指了指外面,“而且东边的人……”
北堂傲眯细眼,不解柳金蟾何以知道这些?
但……家姐既然在他与柳金蟾和离后,还扶持柳金蟾做了苏州知府……想来……
“别装了,早走了!”他们不走,他敢这么在屋里叫嚣?
北堂傲余怒未消,索性再把另一只床脚也补上踹上一脚,直接让柳金蟾骨碌碌跌下床,从鞋面上滚到他的脚下,彻底匍匐在他脚下,配着她项上的狗圈儿,呈哈巴儿垂涎状。
“怎么说,太医……明儿……”
柳金蟾还想挣扎,无奈北堂傲只直直地俯视她,压根就不鸟她:“皮肉伤,就起不来了?哄哄拿些个没去过的沙场的人还差不多。”本公子可是死人堆里走的!
于是,北堂傲拿脚轻轻地像拨弄死肉一块似的,踢了踢在地上呈哈叭儿狗状的柳金蟾颈。
话都到这份上了,柳金蟾还有脸再装重伤患者,死皮赖脸求伤患待遇?柳金蟾不敢求,以北堂傲刚才的野蛮行径,她觉得“求速死”还差不多!
“怎么说,咱这伤……也是为您大人受的吧?”柳金蟾不得不为自己说句公道话。
“何不直说,就是本公子直接犒赏你柳大人的!怎得,你还想要点报答么?”美得你!
北堂傲测测地淡然一笑后,踹踹还匍匐在地想装死的某猪女,径直走到那边的软榻边,大喇喇地往那榻上豪放一横:
“来吧!咱们该干嘛还是干嘛!明儿,本公子还要早起!”夫妻嘛,本公子还是和你做的!
柳金蟾无奈的爬起来,真想把这把她脖子戴得直痒的套子给丢了,但……就是如此,她也不解,怎得她们刚还在吵架,北堂傲把床都踹断了,现在说没事就没事,还一副等待例行公事,就好入眠的架势了?
而且……他们二人还……公事了例行吗?
“呃……你不吵了?”柳金蟾有点无法适应。
“吵了能如何?”北堂傲白了一眼不在状况的柳金蟾,不答反问,继续闭目养神。
柳金蟾想想是不能如何,伤神还差不多。
“呃……你先睡!”
柳金蟾扶扶自己的项圈儿,想起她那边福云客栈,今儿的房钱还没交呢,雨墨又不住哪儿……说着,柳金蟾拾起一边椅子上的衣物,决定趁着宫里人都散了的时候,去看看她的家当。
“你去哪儿?”
久等柳金蟾不来的北堂傲微微睁眼,赫然就见柳金蟾想走,当即“嚯——”得坐起来,瞪着居然当着他面也敢溜的柳金蟾:
真当他北堂傲是街上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睡上一晚上,拍拍屁股就能一拍两散的蒲柳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