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了?默认了?”
慕容嫣满意地看着柳金蟾被自己说得自惭形愧:“你就没问自己,摸摸自己的良心,感觉自己对你相公心有愧疚么?”
柳金蟾沉默:
有些事她已不想去深究,即使慕容嫣挑起了这话头,她也突然没了旧日辩驳的兴致,毕竟,说得再好,也不过是推诿责任,最终谁也不会的好——
反正她不会再婚,名声再差也不过如此,权且让所有的不是,只她一人背负便好,谁让她是女尊社会里的女人呢?
柳金蟾不言,那边久不开口的北堂傲如何肯依,立刻好似初次听闻一般,很是好奇地跟着掺和道:
“柳大人,可真有此事?”
“怎么怎么会呢!”孙尚香赶紧来打圆场,笑向北堂傲:
“北堂公子莫听她们二人斗嘴的气话,小柳子在苏州这三年,我孙尚香是没见过几次,但每次去苏州出差,小柳子忙得经常一天就是一顿饭,夜宿农家都是常事,十天半月都难踏进家门一步,何来这些花花肠子,大家这蟹再回笼就没这么味美了!”
孙尚香说罢,帮着柳金蟾招呼大家吃蟹,不想她还没把蟹笼推到北堂傲这头,就隐隐听到北堂傲用只有她与柳金蟾方能听清的声,好似幸灾乐祸地低低地嘀咕了一句:
“想独自乐,吃不上饭,那也是自找罪受!”带上他和孩子,何至于饭都不顾上吃?他北堂傲再不贤惠,但也不会不管她这么不心疼自己!
北堂傲这话一出,孙尚香微微觉得尴尬,斜眼看一脸无奈的柳金蟾,也不知眼下要怎么劝解。
一侧的慕容嫣,刚还在为自己说了半日北堂傲佯不张二不睬,她这一提到柳金蟾相公跟人跑了,他倒来了兴趣一事心梗,此一刻一听北堂傲好似幸灾乐祸的话,豁然间,忽然心里乐了——
感情是来替他表兄弟打抱不平的!
难得有地方同仇敌忾,还有共同语言,慕容嫣岂有不好好利用一番的?她紧接着北堂傲的尾音,立马大姐一般劝柳金蟾道:
“金蟾啊,既然知道自己理亏,不是当姐的挑你刺,看你不顺眼,着实是你生为一个女人太不应该,你男人人人都说温润如玉,贤良淑德,你娶了他不说是天上掉馅饼吧,起码也是走了****运。
刚你也听北堂公子说了,说他们家的男人只有战死的没有改嫁的,姐估摸着你那相公当时赌气回娘家,说什么要改嫁,也是一时的气话,你这三年来不闻不问,你就真这么绝情?这你们三年的夫妻难道还不抵人家一夜的夫妻?”
提到这“一夜的夫妻”吧……
慕容嫣不禁下意识地拿眼斜了斜北堂傲那头,也不知是不是她错觉,她竟然发现她提到这末一句话时,北堂傲居然在那头微微低了低头——
果然……他到现在还是记得她们那夜的!
“一夜夫妻百日恩!”
思及此,慕容嫣紧抓着这一刹那,微微提高了自己的嗓门,面朝着柳金蟾,眼斜着北堂傲这端,无比动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