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瓜分而去了——
他北堂傲还没死——还没进宫呢!
怎得,个个都见不得他北堂傲好,见不得他北堂傲过日子么?
北堂傲气、恼、恨,又不便发作,想暗中踩柳金蟾几脚吧?偏巧一张的桌子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的腿要踢翻柳金蟾,也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
收拾不了柳金蟾,北堂傲眼一斜看见了一直跟饿狼般紧盯着他,几番伺机靠过来都被奉书几个刀背一横,暗暗挡了回去的慕容嫣,不禁嘴角冷冷一勾:
这人心可真是,锦上添花的人层出不穷,雪中送炭的无一!看看这给柳金蟾说媒的热闹场面,怎不见谁来关心关心,还不知还要打光棍几载的慕容嫣呢?
那头慕容嫣一觉察到北堂傲的脸似乎有些微微转向她,想也不想,就赶紧向北堂傲道:
“金蟾素来炙手可热,不说她现在正夫之位空悬,就是她相公当日在时,她也是狂蜂浪蝶地招!当她相公,也真是磨心的紧!”
一听此言,正恨那头围着柳金蟾摇头摆尾,把他这个尚在的“柳家正夫”直接无视掉的北堂傲,立刻借着这话,就冷不丁地故意用柳金蟾及众人恰好能听见的低音,冷冷道:
“这么说……你慕容捕头,才是个可以倚靠后半辈子的良人咯?”你以为本公子是三岁小孩?
“呃!”
北堂傲此音一处,各处啥刹那间寂静,大周人等级意识深入骨髓,柳金蟾再是大官,但在嘉勇公面前,也只能算只蝼蚁,官是什么?不过是个士族,公是什么,贵族——可世袭的贵胄!
“难道我……”
慕容嫣旋即要做第二次表白,刚北堂傲是要那边的人听见,此刻他还能容慕容嫣在他面前放肆,豪言壮语那些个压根就是谎言的海誓山盟?
“你好,怎不见人也给你说说媒?也说把他孙子嫁给你做相公呢?”
北堂傲故意笑脸盈盈地,柔柔问道:“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好女不愁没男嫁,你好,还会一直单着?还是说不上相公,当本公子是个傻子,能连哄带骗的?”
慕容嫣呼吸一窒,立刻想到那年北堂傲在苏州追着柳金蟾死不要脸,想洞房花烛的事儿,不禁心内醋意大增:
“刚还说要从一而终,你可知什么才是从一而终?”
北堂傲神情立刻一冷,柳金蟾也顾不得刚还被北堂傲奚落,忙从旁帮腔道:“慕容姐,真是关己则乱……”
“柳金蟾,我慕容嫣和北堂公子说话,还轮不到你来插话?你算什么个东西?”
慕容嫣心内正火,一听柳金蟾的声音,更觉是火上浇油,开口就是极冲的火气:
“别以为自己讨男人喜欢,就四处都来插一脚——
想四处装好人,哄骗男人是吧?你有着闲心,你去把你屋里的男人哄回来,我慕容嫣才佩服你是个真女人!
别成日想着,在不知你根底的男人面前花言巧语,装好人,你也不问问你是个好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