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一刻一颗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悬了起来:
“可不说来与人听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这般逍遥自在,厚颜无耻说自己怎得痴情的一副‘狼心狗肺’相,真想问问上苍,怎得这样的女人还能活到现在,而不是人人得而诛之,恨得本公子,只想将她乱箭穿心,然后看着她慢慢血竭而亡!”
“这一定有误会!”
顾不得众人侧目,慕容嫣霍然起身,恨不得即刻扑向北堂傲好生解释一番,她真正是一腔真心,满满的真心!无奈她想动作大,可北堂傲的近身侍卫们,尤其是那外圈的女人们一个个虎背熊腰,愣是暗暗地将慕容嫣禁锢在掌下,任凭慕容嫣多么想要奋力的有所动作,也只能被强压得难以动弹!
“这有什么误会,本公子可没兴趣!得闲儿,又去和他妻主说说——
说你对她相公无论过去还是今时今日,一直多么得一往情深,多么得情深如笃,甚至念念不忘——
再然后,再把同样的话,再重复一遍告诉你没过门的相公,与璟公主好好说道说道,看你得陇望蜀,贪得无厌的国公夫人梦,几时能得以美梦成真?”
本已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收敛的北堂傲,一听慕容嫣这句好似喊冤一般的叫喊,刹那间将心里憋屈了近十年的愤愤之情,借着齿间一字一句的冷笑,冷冷哼出声,许是得到了柳金蟾言语上的维护,北堂傲此时的话也不含沙射影某某人,干脆直指慕容嫣:
“慕容嫣啊慕容嫣,你当男人都是软柿子,谁都是可以当软的捏?
你当北堂府的人是可以让你拿捏的小户人家?实话告诉你,本公子娘家就是养得一条狗,也比你慕容家的小姐精贵——
瞪本公子作甚?
本公子,今儿就在这儿,把话撂下,你干得的事儿,本公子一定会代人向你一点点得讨清——
顺天府的大牢舒服吧?
十年来捕快当得还算舒心吧?
当着驸马再娶名门贵妾的美梦做得甜不甜?慕容家几十年辛苦经营,如何?驸马当得格外惬意吧?
鲤鱼跃龙门,不是条条都能那么幸运的!”
北堂傲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本公子不欢喜,照样让你与你合族老老小小转眼赤贫!”突然就被对面的一个手势打得,一刹那咽回喉。
旧事重提,太多的话想痛痛快快地一吐而快,然……
世俗对男人的束缚,恨也只能恨自己当年眼瞎,无论自己被伤得多惨,即使几乎要被内心巨大的强压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也没有一吐而快的权利,只因为——
只因为他北堂傲是男人,一本《烈男》将所有的男人原本遭受的不幸,都写成了男人该为此去死,该自残……方能以证自己清白和知廉耻的佐证!
他能说什么?正如柳金蟾所言,慕容嫣对他做的那一切,用世人,尤其是男人们的眼光来看,慕容嫣千错万错只有薄情寡义,而他,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即使死了,也是死有余辜,不死都没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