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爷而今病成这样,都是因你而起,若你不想负责,迟早爷那日会砍到你慕容家来,我们那挂名的夫人可是名利兼收,已一走了之,什么都撇得干干净净的了……
言语之细,即使让躲在一侧竖起耳朵一直旁听的诗笺,各种辨不明是真是假还是戏?嘉勇公素以足智多谋、好机变而闻名于朝廷内外,刚才那似疯未疯的模样,诗笺这一时半会还在回味里,谁想奉箭几个背着他偷偷又来给主子暗牵红线——
难道,他们几个还没有得到消息……不知皇上已有将嘉勇公以养病为契机,召进宫,再伺机,册封皇贵妃的意思么?
诗笺犹豫自己要不要给这几个傻瓜透露点新消息,然他不及开口,就被奉箭一把拽了出去:
“你怎么还在这儿?仔细爷跑丢了!”
“哎呀,奉箭哥哥,你说夕颜笨嘴笨舌的,要是说不好怎么办,留诗笺在这,伺机帮帮他,也是帮帮咱们爷!”
诗笺忙笑向奉箭。
奉箭立刻附耳在诗笺耳畔道:
“你个傻瓜,夕颜是夫人没怎么见过的,你在这儿,岂不是让夫人多疑?再者……咱们故意怂恿爷把夫人和慕容嫣安排在一处,为得就是常来常往,你杵在这儿,让夫人起了疑心……爷……夫人要是一怒之下走了,可怎么办?”
“夫人……不是……”诗笺故意露出不解。
“你啊,先赶紧跟着我走!”
不由分说,奉箭愣是拽着诗笺一拖一个老远。
好容易待到诗笺躲过奉箭等人的眼儿,再次悄悄地猫回院里时,院里已酒足饭饱,不成器的夫人躲在墙角与不知怎么从荣国府爬出来的楚驸马:
“柳姐姐我和你说哈,这白膏可好了,一擦上去,毛全没了——你看我这手,毛全掉了!”
“哪儿弄来的?”
“嘿嘿嘿——我相公搁在箱子里,我趁他没注意,就摸了一盒来,柳姐姐也抹抹,可好了,我给你也试试!我这两天都在偷偷抹,腿都滑溜溜的了!你摸摸我的手……”
“柳姐姐也让墨儿试试!真的哦,好好滑……”也不知从哪个桌角钻出来的孙墨儿,居然也凑了一个头来,跟着叽叽咕咕——
诗笺努力闭上两眼,忽略过那对你摸过来我摸过去的两断袖女,扶住自己就要吐了的胃,着实不解这娶了大周三个娶了大周最美男人的女人们,是不是吃了耗子药,放着屋里如花似玉的大尤物们不闻不问,几个臭女人瞎摸啥——
哎呀呀,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白糟蹋了天物了!
抱持着一颗八卦心的诗笺,默默地从三人身后飘过,继续隐着身形寻找慕容嫣与夕颜的踪迹,只是……
自认自己好身手,这屋中不会除了慕容嫣和孙尚香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习武人的诗笺,丝毫不解,为何他每移动一步,背脊上都有一种被野兽窥探的阴冷感,但猛然回过头去,除了那边三个无害的恶趣味女人外,他真的再也感觉不到一丝别的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