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见,心里立刻就打鼓,暗想那官人的婚事难成,为何?
只见挽了发髻的北堂傲一扫那柔柔婉婉的满身妩媚风情不说,他棱廓分明、剑眉星目,目光灼灼浑然天成一番飒爽英姿的、勃勃凌厉之气,像……出水的蛟龙?不,是一把等待出鞘的青锋宝剑,眉目神采皆有冷肃清寒的肃杀之气,有出鞘必见血光之意!
北堂傲抿唇大步走来,朝椅子上一端坐,船家男人和柳金蟾都心里一抖,默默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小心侍立在一边,就担心被北堂傲那周身的剑气误伤。
“既……既然……公……公子这么说,小……小的就不叨扰了!打搅、打搅……打……搅!哎哟——不好意思!告辞……告辞!”船家男人见着北堂傲说话都哆嗦了,一边说,还是一边哆嗦着后退,连身子都不敢转,倒着走到门口当即就摔了一个仰八叉,还马上爬起来说告辞,然后一溜烟跑了、
柳金蟾也哆嗦,她想笑,但没敢笑,她觉得也不怪船家男人胆小,此刻的北堂傲就像掌握了众人生杀大权的大将军,仿佛一个不开心,生杀也只在他的喜怒之间——难道这就是小说中的霸色?可怜她的腿也还在哆嗦。
船家男人一走,北堂傲脸色一变,回头就瞪了柳金蟾一眼:“这种人和他罗嗦什么?你看,夫家一出来,他跑得多快?”小人就是小人!
柳金蟾笑,就是笑比哭还难看,暗道:你都成东方不败了,人家能不跑么?可怜她还比不上一个杨莲亭呢!
“死女人,敢打本公子家的歪主意,我看她是活腻味了!不是妻主要去书院,本公子定让她好好体味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个中滋味,才知我北堂傲的手段!还敢做这老蛤蟆不!”
北堂傲一说罢,就掉头又回了里屋,还在里面喊:“奉书,奉箭怎么一天也没见到他?”
奉书同情看了看腿软的挪不动脚的柳金蟾和靠在墙边支撑体重的雨墨,就赶紧进屋回话:他就知道能当公子妻主的人其实都不容易。
雨墨才要扁扁嘴想说:“小姐,我们逃吧!”姑爷不是人啊!
里面就传来北堂傲的声音:“雨墨,你在外面做什么?还不赶紧进来收拾东西。”
雨墨腿软的脚立刻像打了鸡血,立刻就往屋里跑:“是,姑爷!”这一声答得分外有力。
柳金蟾打算挪出屋,可她才迈出一脚,就听屋里北堂傲问:“夫人呢?”
她心虚一回头,就见北堂傲阴测测地挂着笑脸,从那帘子里瞅着她,有着蛇一般的怨毒:“妻主,这是让霭翠楼的狐媚子,勾了魂了?”
柳金蟾抬起的脚立刻落在屋里,转身就朝着北堂傲蹭了过去:“什么霭翠楼啊?妻主这眼里、这心窝里只有相公。”
“野相公吧?”北堂傲斜瞅着柳金蟾,心里不断地说:慢慢收拾她!不信不把她教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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