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手?”
“你嘟囔什么?”那村妇伸手捏上了他的耳朵,“小娘子好看?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你以为你是那位爷啊,哎哟,你看看你长这模样,跟人家爷提鞋都不够,还想着人家小娘子,我捏死你……”
“肥婆娘我就是说一说,你不一样看着人家爷流口水……”
“我那叫欣赏,你懂不懂,死男人,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离了村子的夫妻俩,因耳力精人,那夫妻俩的声音,还是一句句听到了耳中。
晏寒天捏紧了拳头,梅素婉却抿嘴笑着,“跟人家一对种田夫妻生什么气,要知道,爱美之心人皆有知,谁让自己长的好看呢,唔,这皮肤,太水嫩了……”说着,某女还摸了摸自己的脸。
看着某个男人直咬牙。
——
梅素婉与晏寒天来到桅牙山,看着那被移为平地的山崖,梅素婉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
她十分清楚,母亲与尉迟敬,已没了生还的可能。
那时,她虽被强大的内力所困,可耳朵却能听到,尉迟敬的话,高伊萱的话,虽是简单的几句,可,梅素婉却知道,尉迟敬,遇上她,定是在很早很早之前,不然,他当真没有必要去改变高伊萱的记忆,给她一个美好的十年!
毕竟只有真正了解高伊萱的人才知道,对于爱情,高伊萱是多么的向往!
而那十年,尉迟敬当真是护她宠她,哪怕是一个一个的谎言叠加而起,可说到底,如果他不爱她,他自是没有必要千方百计去宠着一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女人。
梅素婉跪了下来,伸手捧起土一下一下,渐渐地她磊起了一个坟冢。
晏寒天知道她的意思,便去寻了个大大的石碑立在了这坟冢的前面。
“走吧!”晏寒天扶起了梅素婉。
“嗯。”
梅素婉起身看着大海,轻轻的扬唇笑了笑,“我会照看好如意的,你放心吧!”
她有多爱自己,她就有多爱如意,而如意,却是一个极懂事的孩子,梅素婉倒不介意多一个妹妹来养着。
风起,吹乱了梅素婉的发丝,晏寒天伸手拢了拢她耳边的头发,撩起身上的披肩将她护在身下。
那黑色的身影,渐渐的被落下的夕阳拉长,而那呼啸的海风,却是越加肆虐没有一息停下来的意思。
——
“主子……”
看着从桅牙山方向行来的夫妻,碧瑶露出一丝苦笑,寻了三天,最终想着,主子还得回来,所以,便也赶了过来,来的,似乎刚刚好。
看着完好的梅素婉,碧瑶提着心也放了下来。
“让你们受惊了。”
梅素婉拍拍她的肩膀,碧瑶只是摇了摇头,“我只要你安好。”
晏寒天听着这话,心底滑过一丝什么,看着碧瑶,怎么觉得有点不爽呢?
这是她主子,瞧她看着自家媳妇的眼神,赤果果的爱幕,不舒服!要知道这种眼神,先前那两男的也有,烦!
“哼!”
冷哼一声,从陌痕手里,牵过马,翻身而上,再回头握住了梅素婉的手,微一用力,拉梅素婉上马,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马儿便向前奔了起来。
“爷,等等属下……”
石仁急忙打马追去。
碧瑶看了眼自家男人,“我怎么觉得,刚刚王爷看我的眼神很不对?”
陌痕翻身落在她的身后,将她圈在了怀中,点了下头,“我也发现了。”
“你说咋回事?”
“不知道,爷的心思,难猜……驾……”
三匹马相继离开,落日的余辉应在了他们的身后,将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
梅素婉一行人回到了淄博,可留给晏寒天的,却是燕涵襄的再一次离别!
晏寒天捏着手中的信,手背上青筋暴走,“爷要坐这位置,还用等到今天吗?”
梅素婉看着他的冷脸,忽然就笑了,“寒天,当年你曾说过,时机差不多的时候,你就将这堆烂摊子扔给襄王,而你,会带着我云游四海,踏遍这世间的山山水水,不过,显然襄王也是这么想的,而他却抢得了先机……”
她与晏寒天两个孩子在淄博,怎么都会回来的,而,燕涵襄与高雅,可就两人,是说走就走。
晏寒天眉头紧锁,撇了眼那高高在上又金灿灿的椅子,满眼嫌弃,“让晏小宝登基!”
得,晏小宝再
一次被无情的推了出来。
那天下人人人羡慕的位置,那燕京城中每天里坐的战战兢兢地的燕涵奕,若是看到此刻晏寒天的眼神,估计能疯。
梅素婉撇了一眼晏寒天,那是他亲儿子啊,他都不想坐的椅子给他儿子做?
这不是无情的剥夺了晏小宝的童年吗?
晏小宝能干?
还真就让这当娘的猜到了,此时晏小宝生生的打了个冷战,看了眼沈茹又看了眼楚琴,眨眨眼睛,随后大叫着扑到楚琴的怀中,“两位老祖宗,有人算计我,你们可得救救小宝……”
“我的心肝肝,谁敢算计你,老祖宗灭了他!”沈茹急忙说道。
而话音才落,便听到了脚步声,似乎不是一个人……
“完了完了……”晏小宝鼻尖尖都是汗。
而这时,便见梅素婉与晏寒天走了进来,给两位老太君见了礼,晏寒天这个闺女奴,便将小丫给抱到了怀中,坐到了一旁,顺便风凉凉的来了句,“小宝,你准备准备,择日登基吧。”
晏小宝小脸怔怔的,越来越白,随后扑在楚琴的怀中,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老祖宗,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这偌大个天下,他们让我做主,我才五岁啊,我做得了谁的主啊?我这小肩膀,我这可怜的小肩膀……你们说,我还能不能茁壮成长了?”
晏寒天的眉头忽的一皱,小丫却上前便是一巴掌,“啊!”
晏寒天的冷脸立马变的柔和,拿头抵着小丫的头,间或撇了眼晏小宝,“那你想何时登基!”
“我……”您老荣蹬西天的时候行吗?
可这话,晏小宝没敢说出口!
他敢肯定,说了的话,他爹能现在就提着他登基去。
“爹,父王,您看,你如今正是壮年,您不蹬基,却让我来,我这小胳膊小腿,天下人也不能服我啊,您说是吧?再说,这天如今还没有一统呢,蹬基啥的不着急,不着急……”
晏小宝不住的给楚琴打着眼急,一面还扯了扯沈茹,心道,刚还说给我撑腰呢,这会怎么都没动静了?
而两位老太君,此时正眼观鼻,鼻观心,表示,我什么也没有听到,没听到啊,没听到!
“天下一统,你便蹬基?”
晏寒天说了一句。
小宝摇头,“不不不,爹啊,您看啊我现在文不成武不就,我蹬基,不是自取灭亡吗,您说您好不容易打下的天下,就让我这不成气的子孙给败了,等我百年之后,我无颜去见晏家的列祖列宗啊……”
梅素婉都要笑死了,小宝是皮了些,可却没有想到,这近一年的时间里,他倒是长进不少,傻孩子,你少说两句,你爹可能还会考虑算,你越是不干,你爹啊……
拿眼睛瞄了下那个闺女奴的男人,嗯,相信他是铁了心了,不过,蹬基什么的,在梅素婉看来,并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不管你蹬基与否,天下人得服你才行!
扭道看着晏寒天,“你别玩了,燕京你打算怎么弄?”
沈茹楚琴瞬间睁眼睛,是啊,这是个关键。
“这几天将淄博的事处理一下,咱们回燕京。”
晏寒天此话一出,两位老太君便笑了。
而梅素婉却道,“信都里面的燕肃要怎么办?”
“运回燕京,交给他儿子。”
梅素婉看着他,“你是打算吓死燕涵奕吗?”
晏寒天挑眉,“白养了他那么多久,燕涵奕做为他的儿子,总得付出一些报酬吧?”
“你真的失忆了吗?”
晏寒天点头,“我只是失去记忆,可并没有失去脑子,这些日子从你们的谈话中我也了解了一些……再说,你看中的男人,总不会太废吧!”
梅素婉冷哼一声,“自恋狂!”
“还行吧,是不是小丫……”
晏寒天将小丫举起,小丫咯咯咯笑个不停。
而两位太君,却是听的明白,这报酬……咳咳,损啊!养着人家的爹,就要人家拿国家来换!
主要是,他燕涵奕并不想要这个爹啊,他会换吗?
可是不换?不换也一样拿你的国家当报酬!
我就是这么牛.逼,我的晏家军,一人吐一口口水,可以直接淹死你,你说你给不给这报酬吧!
而小宝却松了口气,还是娘好,娘知道心疼儿子,几句话就将那话题给叉开了。
搂着他娘的胳膊,紧紧的依偎着,终于体会了一把有娘的孩儿是块宝了!
回头看着两位老祖宗,哼,还说帮他呢,结果却装听不见,哼哼!
梅素婉拍拍他,“少皮点吧……”
“娘,小宝最乖了,怎么会皮呢,嘿嘿……”
说完了话,小宝却是哧溜跑了出去。
这些大人太坏了,他得想个办法,离开这里,嗯嗯,一会去
找小姨母跟小舅舅,咱们回信都,好久没有看到达塔美人了,也不知道美人会不会想他!
小宝这厢打算的很好,而他爹他妈也在打算着,虽说以绝对的强势,将人家东齐的地盘抢到了手中,可说到底,东齐这些官员们对他们并不友好。
就如此时,兵部尚书以军中杂乱,没有秩序为由,问着晏寒天,要如何处理?
晏寒天却支着头看着他,“你是什么官位?”
弄的兵部尚书老脸顿时通红,“回擎王,下官为兵部尚书……”
“你即是兵部尚书,军中如何处置你来问本王?那本王要你这兵部尚书做何?”
不等兵部尚书回过味来,却见晏寒天坐正了身子,来了一句,“来人,拖出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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