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园的水土很好,在里面养老非常合适,何况顾培培和周少卿总是喜欢去外面旅游,南园干脆就交给裴莫行来打理。
裴莫行现在也已经基本撒手不管裴氏集团的事情,守在南园里和顾佳期两人养花弄草,过着城市里别有洞天的日子。
裴柔柔把小乖送回去,裴莫行和顾佳期自然是非常高兴的,现在他们两个人带小凛冬的时间多,反而是小乖带的少。
顾佳期乐滋滋的领着小乖去逛花/园去了,裴莫行则淡淡的看了眼小女儿,低声说:“和爸爸来吧。”
裴柔柔松了口气,乖巧的跟在爸爸身后,进到他的书房。
裴莫行的书房和他本人的气质十分相符,冷色调的装饰为主,里面的藏书是他慢慢收藏过来的,他倒是不大喜欢书画,屋子里挂的都是顾佳期喜欢的大师作品。
裴家这几年事业经营的好,外加顾佳期的师傅是国学大师,女婿又是业内很有名的风水大师,圈子里更是名声赫赫,所以顾佳期的这几幅字画全部都是那几位知名画家直接送给裴家的,以作交流观赏的用处。
裴柔柔站在裴莫行的身后,头垂得低低的。
她和白安州离婚的时候,最痛心的莫过于裴莫行,裴莫行因此狠狠的打了白安州几拳头,白安州也默默的受了。
后来的几年里,是裴莫行不让她和白安州再联系,一方面她听从了爸爸的意见,另一方面也是心里的那道坎确实过不去。
现在她独当一面了,裴莫行才渐渐对她放了手。
“你找爸爸,有事吧?”裴莫行问。
裴柔柔轻声应了句,她犹豫了好半天,才和裴莫行说:“爸,今天白安州来找我了,是以我病人的身份。”
谈到白安州,裴莫行的手微微紧了紧,裴柔柔看见他这样,心也不由软了下。
当年她那么强烈的要求和白安州在一起,直接导致裴莫行病倒,现在想想过去的自己,真是幼稚的可笑。
裴莫行似乎早就看出她和白安州之间的不可能,可现在,她居然又开始作茧自缚。
“你动摇了。”裴莫行最痛苦的莫过于自己的小女儿,他没有教好,十九岁就和男人发生了关系,把绯闻闹得满城都是,后来又早早大了肚子,不得不和白安州早早的结婚,却还是隐婚的状态。
这一切的一切,裴莫行想到都痛恨自己,那时候但凡他狠狠心,也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裴柔柔的眸子雾蒙蒙的,她柔声和裴莫行说:“爸爸,今天小乖当着我们的面大哭,她说自己想爸爸了,她让我直接想到了当年的培培姐姐,姐姐四岁的时候不也同样和你分离着。”
兴许是裴柔柔这次提前过来和他知会,裴莫行静静的听着,并没有立刻发表意见。
裴柔柔继续说了下去,“后来,我看见长久以来我让小乖吃青菜的难题,轻轻松松就被他解决掉,那一刻我才知道,父母之于孩子的重要性,就在于当妈妈完成不了的时候,或许还有爸爸在。小乖这几年一直都跟在我身边,我以为她什么都不缺了,可没想到的是,其实她最渴望的,就是她爸爸。”
“所以你想和爸爸说什么。”
裴莫行的目光也渐渐柔和下来。
“没什么。”裴柔柔反而轻笑了声,“我只是想着,或许一切随缘。今天晚上,我想去见见他。”
一方面,想了解下他的病情已经到了哪一步。
可另一方面,裴柔柔却是真的想见见他,她想问他,既然已经回来了,为什么都不去看看她。
裴莫行将手中拨弄的那盆花松开,又把眼睛上的眼镜取下来放在桌上,斟酌了片刻才开口,“柔柔,你已经大了,也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以前爸爸会管你,是因为怕你把控不了自己,容易陷入误区。父母的责任,是让孩子能够有清晰的认识,至少在面对自己的未来的时候,不至于走错路,其他的,应该是你自己决定的事情了。”
裴柔柔略有些意外,但她很快笑了出来,她对着爸爸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爸。”
“和自己的父母,没那么多谢谢可言。”裴莫行难得幽默的回了句,“或许我得回复你一句,应该的。”
和父亲相视一笑,裴柔柔的心事放下了一小半。
她将小乖托付到父母这里,是因为她已经决定晚上会去看一下白安州。
不论是不是需要见那个人,她都不会忘记,自己已经和白安州签订了合同,是需要替他治病的。
白安州现在住的地方,比较偏,是在东山附近的别墅区里,之前两个人结婚的婚房,还在以前的那个公寓楼里,因为白安州是个需要在闹市区才能睡着的人。
他怕寂/寞。
没想到现在的他,居然已经搬到了这种富人区住的地方。
裴柔柔换了一身套裙,米白色的,衬得肤白如雪,身段窈窕,职业装的她看起来非常的精神,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还特地戴了一副金丝框眼镜。
按响门铃以后,白安州略微疲倦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哪位?”
“白……”裴柔柔有点不确定自己该怎么喊对方,而且这种时候来他家拜访颇有种送货上门的意味,所以她换了个方式开口,“白先生,我是来和你确诊的。之前被女儿打断过不是么?麻烦你开下门,我们去附近的咖啡厅聊一会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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