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叶君在哪里?”他问。
司机道:“少爷在东临酒店等着您。”
“嗯。”
东临酒店,某个房间。
叶君负手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城市,像一尊雕像一样动也不动。
房门被敲响,他淡淡道:“进来。”
随即门开,与此同时,叶君转身看去,只见一个白衬衫的男人带着优雅如贵族的笑容,迈着从容悠闲的步伐走了进来。
看到叶君,他道:“你的气质真是越来越阴郁了,相对而言,我更加喜欢你以前的样子,那时候多温柔。”
叶君轻笑:“杜先生,你要的人在卧室里。”
“不急。”杜维坐到沙发上,径自倒了杯茶浅啜了一口,说道:“我们也有一年没见了,坐下来叙叙旧吧。”
叶君道:“叶凡死了。”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嘴上说着可惜,脸上却没有一点可惜的样子。他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奇异的光:“叶凡最大的弱点就是你妈妈,不论他在什么地方,总是放不下她。但是你不一样,你的弱点被你亲手毁了。哦,不过我最近得到一个未经证实的消息,似乎……叶衣又回来了?”
叶君淡淡的凝视着他。
杜维冲他浅笑,恰到好处的八颗牙,礼貌而又不显得张扬,语气轻松的道:“她的命可真大。”
叶君点头:“是挺大。”
杜维笑:“她似乎从小就命硬,我偏偏对这种命硬的人很感兴趣。你能把她借给我吗?”
叶君淡漠的看着他,他始终带着温雅的笑。
半晌,叶君说:“你请便,她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这样的问题你应该去问慕然。”
“哦,慕然。”杜维对那个年轻的男人一直忘记犹新:“暗夜组织的后起之秀,据说能与东臣比肩。我对他,相当的好奇啊。”
叶君默然。
面前的这个人,看似无害,但是他不会忘记,十几岁的时候,他带着从容优雅的笑,把一个还活着的孩子解剖了。
如果叶凡是一个疯子,那么面前这个人,无疑就是一个冷静到极点的人。
叶君从来没见过他变脸的样子。
也从来不知道这个人从哪里来,是什么身份,以及,他的目的。
杜维对他的注视全然不当回事,该说该喝一点没客气。随口扯了几句,但叶君实在不是一个好的聊天对象。
不管他说什么,他都淡淡的应付过去,再有聊天欲望的人,也不会跟这种人聊天。
何况杜维并不是一个擅长和人闲谈的人。
“你带来的人呢?我去看看。”
叶君指向一旁的卧室:“冷冻柜里。”
杜维一边走过去,一边问:“死了么?”
“没有,但如果不施救,也快死了。”
杜维来到卧室,只见那床上,摆放着一个冷冻柜,里面躺着的人,赫然是宁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