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自居,行事间的确比女儿身方便了许多。
江楼月一身白色华服,背着手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金钩赌坊门前,左右两边的汉子身手拦住江楼月。
“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金钩么?”
看门的汉子看到江楼月衣装名贵,特别是腰间那枚成色极纯的白色翡翠,一看就是个纨绔人家的子弟,于是口气非常缓和。
“怎么,我不能进去?”江楼月眉毛一挑。
“当然能进,小人只是叮嘱下您,我们店里下注最低也是一百金起,小人只是例行公事,没有不敬的意思,公子您别怪罪。”
到底是大赌坊,连看门的都很会为人处事,全然不是街道泼皮的模样。
江楼月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既然来了就会遵守你们的规矩。”
“那就由小人我给你带路。”说完汉子走在前面领着江楼月进了赌坊。
汉子自报姓名张奎,是个铸体期的武者。
张奎名义上是给江楼月带路讲解,其实还是不放心江楼月这个新人,怕江楼月引起乱子或者只是个假冒的纨绔子弟。
江楼月心中明白,但懒得戳破,愿意跟着就跟着,多个给自己讲解的人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江楼月此行的目的是引起谢天峰的注意,因此一进赌坊,江楼月就扫视了一圈,寻找谢天峰的位置。
只见谢天峰正搬了一个木椅,斟了一杯茶,一边喝着一边看木桌上玩赌大小的人。
一桌子人玩的都是几百金的赌注,很少上千,虽然对寻常百姓这赌额不算小数,不过在金钩赌坊这种地方,这群人只能算是最底层的赌客。
张奎看到江楼月的目光在那赌桌上,连忙给江楼月解释道:“江公子您要不要试一把,这简单的很,赌大或者赌小就行。”
江楼月眼都没眨道:“我买一万金的大。”
张奎听到江楼月的话,下巴差点吓掉了:“公子,您说的多少?”
一万金可不是小数,江楼月说的这么轻描淡写,张奎觉得眼前这江公子要么是富的惊人,要么就是智商有问题,上来就赌一万金,天啊。
这根本不是有钱任性,是有钱不要命啊。
张奎是无法明白江楼月手持金卡的寂寞,那金卡里的钱是帝虞城大半的积蓄,几亿金是有了,一万金,对江楼月来说完全不值一提。
最关键的是,以江楼月金丹期的修为,光瞳一开,那金碗在江楼月眼里形同虚设,完全是透明的,里面骰子是大是小一看就知道。
想赢就赢,想输就输。
众人听到江楼月押了一万金,顿时沸腾了起来,连庄家眼神都一动,瞥了眼江楼月的穿着,便嘿嘿一笑,以为江楼月是哪家的败家公子罢了。
这样的散财童子是赌坊里最欢迎的。
“这位公子放好您的赌注,我可要开碗了。”
江楼月神色不动,一脸淡定的把赌注放好。
江楼月当然不紧张,金碗底下是啥她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