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那年轻人说,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还不请他进来,他就要拆了谢府了。”管家一脸委屈。
谢天峰眉毛一抖一抖,额头上的肌肉抽了抽:“请他进来。”
片刻后,原本小小的玉桌从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
除了江楼月和谢天峰外,多了一个蓝衫白衣的年轻人,双眉浓长,充满粗犷的男性魅力,但是清澈的双眼却又那么秀逸,鼻子直挺,薄薄的嘴角上扬,目光中闪着顽皮幽默的光芒。
手里没有任何的兵器,眼睛始终笑着,但这笑对谢天峰来说很有嘲笑的意味。
“这位公子,你来拜访我,却打伤我管家是什么意思?”
谢天峰声音并不客气,对谢天峰来说,眼前穿着蓝衫的年轻人看起来就跟个地痞无赖一般,话语中连那年轻人的名字都不过问,很不尊重。
毕竟从气质上讲,江楼月完全甩那年轻人十万八千里,一比之间,高下立判。
年轻人翘着二郎腿,拿起眼前的筷子,毫不客气的就吃了起来,然后另一个手从怀中摸出一块金色的牌子扔到玉桌之上。
巴掌大的金牌子上刻着一个正在下山的老虎,模样栩栩如生,一看制作就出自高人之手。
谢天峰看到金牌子的一瞬间,整个脸都绿了:“皇城司?”
接着噗通一声,谢天峰从凳子上滚了下来,连忙扑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对那年轻人道:“老头我有眼无珠,不知道是您是皇城司,请您千万不要怪罪啊。”
大藏的皇城司,即为皇城内直属皇宫的最高执法者,其中只有三人持有猛虎令牌,持令牌在手,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刚才拆了谢家的宅院都是轻的。
万一惹怒了这年轻人,他完全可以直接斩了谢天峰。
想到这,谢天峰额头上的汗哗啦啦的流,没想到自己差点就捅了大篓子。
“现在想问我的名字了么?”年轻人一手拿着个鸡腿,一手拎着个鸡翅看着谢天峰调侃道。
“想,想。”谢天峰连忙磕头,那态度,这年轻人仿佛就是谢天峰祖宗一般。
“我不告诉你。”年轻人狡黠的眼睛一笑。
接着蓝衫年轻人头一转,眼睛上下打量了下江楼月,很好奇眼前的江楼月为何一直如此平静,得知自己皇城司的身份后还能如此淡定,肯定不是一般人。
“我叫叶凌,小兄弟你跟谢天峰这种人打交道可是会跟他沦为一丘之貉的,谢天峰背地里做的伤天害理的事多得很,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年轻人对江楼月善意的告诫。
“哦?”江楼月诧异的看着叶凌,这皇城司显然有备而来,事先应该是调查了很多谢天峰的背景。
“这老头可不仅仅是卖布匹发家,背地里他可是一直做着贩卖女人的买卖,我说的对不对啊谢老头?”
叶凌瞬间就吃干净了鸡腿鸡翅,品了一口酒,啧了咋舌。
谢天峰听着叶凌的话,丝毫不敢辩驳,始终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你放心,我这次来不是为这些事,只要你乖乖的把家里私藏的舍利交给我,我可以保证对你既往不咎,并且也饶了你私藏舍利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