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的事情,凭什么要按在我头上!”苏芸厉声回敬道,“锦宫城主,你这么醉心查出凶手,并且一口一个公正地当众审判我,当真没有私心?”
相柳更上前一步,摇扇冷笑道:“一般而言,发生性质极端恶劣的凶案以后,最热心找出凶手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苦主,一种是——真凶!前者失去亲人,急于将凶手绳之于法的心情可以理解。后者这么积极,目的自然是贼喊捉贼,提早把自己藏在正义的一方,然后顺利地将罪名洗干净!”
“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是暗指我才是真凶!”宫三冷然道,“相柳先生,你这么颠倒黑白胡说八道,不怕天怒人怨吗!”
“不敢,胡说八道领域的造诣,我是真比不过锦宫城主。”相柳阴不阴阳不阳地说道,“锦宫城主,请你先解释一下你的积极,如何?”
“我的爱妾也是五百死难者之一,我也是苦主之一!”宫三义正词严地说道,“我怎么就没有资格站在这里!”
“原来如此!”
相柳夸张地长吸一口气,而后笑道:“在场的任何一位苦主同意并出席公审,我都不觉得奇怪。但是锦宫城主居然也是苦主,并且愿意主持公审大会,着实让我有些意外啊!”
“怎么个意外!”宫三一言一语地对峙道。
“依照蛮荒世界的风俗,失去了至亲至爱的人,能想到的是第一件事自然是以血还血!但是因为种种证据都指向我三杀城,大部分苦主都自知实力低微,不得不暂时放下愤怒,转而寻求第二途径,也就是所谓的公审。”
说到这里,相柳停了下来,看向周围。
虽然是仇人的担保人,但是他的话也确实说中了苦主们的心思,所以一眼扫过去,竟没有一人站出来反驳。
所有的人都露出了认同的表情。
见状,相柳继续悠然道:“他们参加公审大会,因为无法凭自己的能力报仇,不得已而为之。而你锦宫城主,若是真将爱妾的生死看得比任何东西更重,必定早在得到三杀城是此事元凶的流言时,就已经****兴师问罪!而不是耐心地井然有序地准备一场公审大会!”
宫三愣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相柳和苏芸居然会朝这个角度找突破!
心中烦躁的他强词夺理道:“初听说三杀城卷入这次的事情时,我确实有带人****问罪的意思。但是我……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何况锦宫城和三杀城也曾一度关系亲密,我做不出那么见外的事情!”
“真的吗?”相柳冷笑道,“第一次公审的时候,你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那是因为我对你们三杀城已经彻底绝望了!”宫三强词夺理道,“我碍着彼此的颜面,不愿意****兴师问罪,但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我的预期!我的一时顾及交情,不仅没能让爱妾生还,还连累了其余五百名同样无辜的妇人!我问心有愧,更觉得自己应该为所有的苦主们做点事情!所以才压下愤怒召开公审大会,目的是给全部的苦主一个交代!让五百孕妇和他们的孩子的在天之灵都能够得到安息!”
“你问心有愧?”相柳傲慢道,“若是问心有愧,何不自杀以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