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路刚刚要信以为真,觉得萧绵绵只不过是因为脚抽筋了,才迫不得已被纳兰清泽抱起来。
可是下一秒,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听纳兰清泽淡淡开口道:“嗯,的确是脚抽筋,所以需要回我们的房间,沐浴、上药!”
明明他的语气清淡又没有任何攻击力,却比任何箭矢还要锐利,直接把柳长路的一颗心,射得千疮百孔。
“我们的房间”……
纳兰清泽说的是“我们”,也就是他和绵羊。
他和绵羊,在这种严肃的周年庆典上,同居一房?!!
还有什么“沐浴”、“上药”,说得一本正经却又万分暧~昧,沐浴之后穿不穿衣服?上药之后又做些什么?
怎这般让人遐想无限?
纳兰清泽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平淡而冷静,组合起来却堪称威力十足,简直是赤果果的、无声的炫耀和挑衅!
纳兰少爷,你好腹黑、好无耻啊!
柳长路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难道让他说“我要一起去”吗?
不管萧绵绵的脚是不是真的抽筋了,但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尴尬地从纳兰清泽身上跳下来。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在纳兰清泽怀里,挺自在?挺舒服?
他纵然平日里逗比搞笑无下限,但也总有点自尊心在吧。
柳长路看着眼前两具,紧密接触的身体,喉咙越发酸涩无比:“那,明日再说。绵绵,你好好休息。我……总是在这里的。”
只要你开口,我随时带你走。
你若不开口……我……
他看着纳兰清泽果断地摁动了关闭按钮。
电梯门,再次骤然合拢。
萧绵绵张了张口,仿佛要对他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眨了眨大眼睛。
柳长路忽然在内心作出了决定。
绵绵,不要怪我。人,始终是自私的——
我,恐怕现在不能告诉你,你的大眼哥哥就是纳兰清泽了。
我,受不了。
受不了你们如此亲密的接触,受不了你们得知真相后更进一步的亲密。
如果今晚我受到这样的视觉刺激,还能坦坦荡荡和你说出真相,那我就不是个男人,而是——圣人了。
所以,绵绵,请你原谅我。
再给我点时间,让我查清楚纳兰清泽当年为何离开你,再告诉你全部的、完整的真相,好吗?
我相信,或许那才是你真正应该知道的。
柳长路默默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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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一合拢,萧绵绵就质问纳兰清泽:“你刚才抱我那么紧干什么?”她明明想要挣脱。感觉这样被长颈鹿盯着看,很不好。可竟然挣不脱他有力的臂弯。
他一定是故意的。
就是要让别人都知道,她是他私有产品,想怎样就怎样。
纳兰清泽却坦然而清淡地回答:“哦?可是你抽筋了,怎么能放下来?不紧一点,你万一再滑下来,骨折了怎么办?我可不希望集团给你负责了肾功能检查费用之后,再负责给你的断骨头打石膏。”
“你!!!……”萧绵绵郁闷死了。
她不就是事出有因,多去了几次洗手间,至于每次都被他拿出来说嘛!
她才没有去检查肾功能!她的肾功能好的很!
不信试试!
呃……好吧,这好像没法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