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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好!”乔雪坐在大*边寸步不离,看着醒来之后便睁着眼睛眼神却如死水一般沉静的女子,她是醒了,睁开眼睛了,可是又好像是没醒,即便是睁着一双眼睛,但没有任何表情的她少了人的一丝活气!
乔雪即便是用安安来刺激她,都得不到一点回应,她越是这样,乔雪就越是着急,都急得要泪水花花了。
“妈妈!”安安来到妈妈的*边,拉着妈妈的手轻轻地喊着,可是无论她怎么喊妈妈都没有反应,喊着喊着她便忍不住哭了起来,妈妈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妈妈都不理她了?是不是因为她偷偷地跑出去见表姨父爸爸让妈妈生气了?她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昨天接到表姨父爸爸的电话说是派人来接她,所以她才下楼去的,然后接她的人告诉她一觉醒来就能见到表姨父爸爸了,后来她是怎么睡着的她也不记得了!
是不是因为这样,妈妈才生她的气不理她的,她下次不敢了,呜哇--
“安好!”乔雪听见安安的哭声都心疼了,孩子毕竟小不懂事,好在是她平安无事,只是难道她现在连女儿都不想再看一眼了吗?
顾念看着脸色微白,虽然没有任何反应,但眼眶却慢慢变红起来的许安好,她俯身劝说安安不要哭,让乔雪带着孩子先出去一下,等屋子里就剩下她们两个人的时候,她坐在*头,轻轻出声。
“安好,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被褥下的那两只手颤抖着慢慢地抓紧了被单,那种长久压抑下的凄楚和难受,那种长埋在内心里见不得光的委屈和无助,那些为了当年自负一搏而付出的惨痛代价,父亡,母残,家破败。
三年前她逆了父母的意,离家出走,父亲那一句‘许安好,我就当从来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你永远都不要再回来!’那么痛彻心扉决绝的话本以为即便时过境迁但父女始终连心,母亲次次在电话里偷偷告诉她你爸爸是想你的,你回来认个错,天大的事情只要你开口认个错父亲总会原谅你的,她总想着再等等,再等等,可是她等来的却是--
归来后的一盒骨灰,母亲长久不醒的噩耗!
亲人不在,家不成家!
揪紧着*单的手在剧烈颤抖着,*上的人难受地把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了一团,像受了伤了刺猬,曲卷着,把自己弯曲成一团,想用坚硬的铠甲将自己全副武装,刀枪不入!
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吗?
死寂一般的卧室里,顾念看着难受到蜷缩成一团在*上翻滚的女子,这般隐忍着唇角全咬出了血,她用自己的额头一遍遍地撞着*头的木制扶手,砰砰砰的的声音砸得顾念再也忍不住地过去将她抱住,制止住她这要自残的行为。
“安好,求求你,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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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能!
办公室里的气压之低让莎士比亚都不得不夹紧尾巴躲在了一个角落里不敢出来了!
“您,那天晚上,没有,没有用套啊!”
被扔在地上的男子趴在地上哭着说着。
所以,所以--
所以,那个被江氏父女设计下诞生的孩子,是在这个为了一己之利的小人手里造就而成的。
他不仅仅是被江氏父女欺骗,还被这个小人给玩得团团转!
谢安泊双手紧捏着拳头在暴怒之下发出一声低吼,抓起趴在地上哭求饶恕的男子就连着狠狠几拳。
“你这个,畜生!”
因为害怕到手的钱泡汤,他害了一个无辜的人卷进这场风波,让他在丧失理智的情况下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
因为没有能拿到他身上的东西,他居然偷梁换柱,那个孩子一生下来便先天不足饱受了三年的疾病折磨,是他,是他!
办公室里的惨叫在继续,场面开始变得血腥,吃油条的唐易恒看着发了疯一样揪着那个人不放的谢安泊,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眼神里幽幽一暗。
他有错,错在不该为了自己一己私利将无辜的人卷进来。
他也正在用自己的鲜血偿还!
可是,你呢?
得知真相的你,又该拿什么去还?
...
念念不忘,景少的爱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