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了外面等,听着大厅里传来的欢笑声,服务生低声用中文说道,“暖情姐姐,容大哥准备了将近一个多月的演出明天晚上就要开始了,你会去吗?”
低头做着蛋糕的女子没有抬头,手上的动作没停,却也没有回答。
“暖情姐姐,他们都说,他之所以准备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明天在大剧院里能正式向你求婚的呢!”
舒暖情的手微微一顿,将手里的蛋糕递了出去,看向了这位留学生服务生,“端过去吧!”
服务生见她脸上依然没有特别表情,朝那边忙碌的男人看了一眼,轻叹了一声,端着蛋糕无奈地走开。
唉,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是不行啊!
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舒暖情看着咖啡厅那个一身贵气却比服务生还要积极忙碌的男人,眼神微微失神。
容凌,你又何必呢?
泰晤士河夜晚的风景很美。
河上的伦敦塔桥在夜色下恢弘明朗,景色迷人。
容凌将车停在了河岸边,两人沿着河边的通道漫步走着,时不时会遇上一两个流浪歌手,拿着一把吉他随意站着放开了嗓子幽幽地唱。
“你看那座塔桥,是不是很美?”迎着夜风,容凌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伦敦塔桥,夜晚中的泰晤士河笼罩在一片灯光下,灯光将塔桥的轮廓凸显而出,巍峨壮观天赋无双全文阅读。
舒暖情拢了拢颈脖上的薄围巾,抬脸望着他指着的那个方向,平静地浅笑着。
“是的,很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美!”
晚风中,靠站在河边护栏的女子一身修身深色的风衣,微卷的长发迎风飘着,流露出来的自然风情让旁边站着的容凌目光微微凝滞。
她比三年前的那个女孩儿更知性,更成熟,也更迷人!
“情情,我--”
“容凌!”舒暖情转过身来,身后是一大片的光华夜景,她那黑亮的眼睛直直地凝着他的双眼,眼神里的不忍最终被坚定的意志给替代,这让容凌的心里突然一空,怅然若失的情绪再一次从心口蔓延开来。
“我明天要离开伦敦了!”
容凌解开了颈脖上的围巾,笑了笑,换了个姿势,避开了舒暖情的视线,双手撑在了河边护栏上,轻咳了几声之后,扬声笑道:“是吗?那还真是巧,我也是明天的航班!”
舒暖情看着说笑的他,心里微微有些堵,垂下眼帘时低低吸了一口气,“容凌,你知道的,我们--”
不可能!
“情情!”容凌打断了她的话,转过身来,伸手便将面前的女人抱进了怀里,夜风里他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别说,这句话永远都别说!”
被抱着的舒暖情抬眼望着头顶的大片夜色,将她的眼底染上了一层浓浓的墨,深不见底,满眼的愧疚和无奈聚集而起的白雾越来越浓郁。
人这一生,又能有多少个三年?她的自我放逐,他的一意跟随相陪,让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罪孽深重!
而她还在等着什么,又在期待着的什么,连她自己,都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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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c市气候偏冷,连降了几波大雨,听说才刚打苞的桂花都在这几波大雨里给打落了,不同于往年的满城桂花香,空气里残留着的是大雨过后的浓郁湿气。
甲壳虫轿车从停车场出来,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童尘尘还在低低地哽咽,似乎还没有从刚才那激动的情绪里反应过来。
“都说一孕傻三年,你看你,已经变笨了!”副驾驶座上的舒暖情冲着开车的童尘尘微笑。
“还不是因为你,我结婚是给你寄过帖子的,你没来也就算了,我孩子都生了你也没回来看我一眼,舒暖情,你太过分了!”
话虽然狠,但是她今天还不是早早的就开车过来接她了么?
舒暖情侧脸看着车窗外陌生的风景,曾经熟悉的街道已经变了模样,这几年c市的变化一定很大吧。
“对不起!”舒暖情轻轻地说着,语气很低很软,却也能听出话语里短短三个字的沉重感。
童尘尘伸手抹了一把眼睛,红着一双眼睛,也不打算再跟她置气,“你这次回来是专程为你爷爷庆祝七十大寿,还是参加你哥的订婚仪式的?”
面朝着车窗外的舒暖情神色微凝,良久才低喃出声,“他要,订婚了吗?”
题外话:
下午还有一更,大概在三点多。。。。。。